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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报复性的将请帖拎到七尺面前就要往他怀里塞,七尺连连蹦开三尺,倒是可以改名叫“一丈”了。
“他——他的身上染了沉香!”
亓官漓的表现淡然的很,也不知道七尺是在慌什么。
七尺见他不急不乱,续续道:“原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他身上染的是我们百越山上独有的一种沉香木。”
见亓官漓还是淡然,七尺二指抚着下颚说:“他那制沉水香的功夫不够,香味劣质得很,若非因为我是习武粗人,恐怕心肝脾肺肾都要被呛废了,比不上我们沉香阁。”
沉香阁——不掺和纷争,避世不见人,闲来就种种花草,养育药材,研磨香料。所需的花销金银,也都是差了人去卖药草、熏香换来的。
沉香阁院内院外虽多种沉香,也只是因为阁主身子底差,离不开沉香研药,连发间的这支沉香木簪也是戴了足足有十四年。
且沉香阁隐居多年,不问世事,不入江湖。若玄清宫一事当真是有人想陷害自己,大可不必担心。细细想来反倒是觉得好笑,只能怪这人涉世不深,笨的可以。
不过亓官漓脑子究竟是转的比车轱辘还快,还扯着笑就立即给出第二种猜想。
——逼自己出沉香阁。
只是,亓官漓闷在沉香阁十余载,全身上下爬满了蘑菇,一直想出这沉香阁,若不是被病痛拘着,早就溜出去了。
这第二仿佛更是大可不必,但世人哪里知道他想的什么,确实不是做不出的。江湖还传自己是只绿孔雀,顶着美名招摇撞骗。更有人说他长着鸟兽的羽毛,正是因为如此才得称得“雀屏画羽”,他也懒得为此事辩解。
人长鸟兽的毛这话从江湖中都传的出,还有什么不能的。
七尺是急性子,但也不是笨,就是反射弧长了点,适才他的担心,到现在才自己领过神来。
他双手抱在胸腹前,“如有机会跟制香那人见面聊聊的话,我是挺想劝他连人带香回炉重造的。”
“你的脑子若是也放在熔炉再造一次,或许能比现在好使多了。”亓官漓单手攥了攥衣衫襟口,“既然有人希望我沉香阁出入江湖,那我们便让他再等几天吧,因为……”他忽的低下头,朝七尺摆摆手。
七尺满脸写着——“你说啥,再说一遍”,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心想:你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这天,难道不想早些出阁吗?
“咳咳咳……咳咳……”亓官漓这一阵咳嗽咳的猛了,眼前有些犯迷糊,压着嗓子沉着气道:“因为我……咳咳……恐怕还要病两天……”
……
亓官漓这一病,僵持了二十来天才全然褪去。
这都快过了一个月,沈宗主惨死一案早已风平浪静,也不是查出来了,只是实在无从查起。
一开始沈小宗主确实是斗志昂扬的,每日都派了人去查、去找。不过这么些天过去了,没一星半点的进展,渐渐的就提不起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