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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别在这瞎折腾,还嫌事情不够乱吗?!”盛怀打断她的话,皱着眉头的捻熄了烟。
其实何妍算不得什么糟糠之妻。她是家里的独女,父母是大院里的机关干部,几个亲眷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那个年代里不可谓条件不好。
不然,他也不会入赘嫁给了她家。
何妍有文化,说话优雅,谈吐得理。起先几年的时候两个人日子过有滋有味,后来他辞了工作下海经商,生意越做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忙。
两个人的感情就这样有了裂痕。
何妍和他结婚的晚,生孩子的时候已经二十六七。女人嘛,再漂亮也经不起岁月的痕迹。身边的男人不着家,便起疑。
一开始是歇斯底里的吵、哭、闹、砸东西。
他不理,她就闹去他的公司,扯着他的衣衫厉声质问,她不再温柔,脸上的疲倦堆积成一道道的皱纹,仇恨和怀疑又让她时刻紧绷着神情。活像个孤军奋战的女斗士。
人们常道,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然有个女人。他成功了,他身后的女人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了颜面。
终于,时间的洪流里,仅存的那点温情也没有了,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两个人不再争吵。
他再没回过家,自己另购置了房产,住远了。
然后,他遇见了唐香兰。
一个独居的男人和一个独自带着孩子的女人关系能明朗到哪去。何况这个女人年轻漂亮又风情万种,两个人的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
她一直说着自己在外面养了人。总得真的养上一两个才对得起那段昏天黑地的争吵。
这样想着,盛怀心情又好了不少,他甚至还扯唇笑了笑,带着报复的快感点了根烟。
打火机蹭的冒出火焰来,他含着烟屁股含糊不清的说道:“现在我人都是你的了,少说两句别招惹她。”
唐香兰听了又好气又觉得泛着心里蜜蜜的甜,她倚着车窗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
他们的姿势和神情落在何妍的眼里,喷薄而出的怒火烧红了那双眼睛,她捏紧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骂道:“狗男女!”
可是骂完之后,视线回到男人身上,酸楚的泪水又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会离婚的,绝对,不会。
校门口的人流渐渐稀疏起来,三个人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半昏半暗的甬道尽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何研从车上下来,三两并作一步的抢在盛怀前面拽住了孩子。
“何佑,跟妈妈走。”说完,还不忘鄙夷的咒骂了一句:“狐狸精!”
唐香兰抖着双唇,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
就在她打算还口的时候,余光中见着女孩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满是草屑的校服,二话不说的挥着巴掌打在了唐诉婕的手背。
“你瞧瞧你自己成什么样子。简直不知羞耻,人家讨厌你到骨子里,你还巴巴的贴上去。”
她像是气急败坏,更像是恼羞成怒。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唐诉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