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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出院了,在英英的陪伴下我回了家,怀里多了一个用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罐子。
看着地上的血迹,英英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来打扫吧。”
我拦住她,“不用,留着它吧。我想好了,我要离婚,今天就走,你帮我找个地方吧。”
听到我决定离婚,她欣喜地抱住我,“你终于想通了!以后我给你介绍比宋明岸更好的。”
我笑而不语,盯着血迹发了会儿呆,回屋收拾行李,接着从抽屉里拿出离婚协议书。
这份协议书其实是宋明岸准备的,在我们领证的当天准备的,且早已在上面签了字。
我毫不犹豫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它压在黑布罐子下面,最后拉上我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跟着英英走了。
住进英英为我安排的公寓三天,她突然跑来告诉我,宋明岸病倒了。
我愣了下,笑道,“大概是看到我签字,他高兴得过头了。”
英英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阿静,宋明岸是看到了你留给他的那个罐子,他是被吓病的。”
我更乐了,语气里甚至透着一点疯狂,“他也会因为嘉倾以外的事物而被吓到啊。”
我流产了他都能无动于衷,没想到看到那个会吓病,看来是我高估他了。
英英抱住我,“阿静,我知道你恨,恨他们对你的漠视。没关系,你要是想报仇,我帮你。”
我感谢英英,但是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做。
我没有告诉英英,独自一人来到宋明岸所在的医院。
即使他这样的人,身边也有人照顾,他的父母以及我妹妹和她老公也来了。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你的孩子呀。”妹妹边说边抹泪,好像逝去的那个孩子是她自己的。
“好了,别说了,小心又动了胎气。”妹妹的老公韩宇将她轻拥在怀,我看到了宋明岸眼神里的嫉妒。
“阿静这孩子从小脾气就不好,做事也不考虑别人,亲家抱歉了,让你们担心了。”这就是我妈,在她和我爸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宋明岸的妈妈满脸心痛与怨怼,“我们当初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是你们女儿非要死皮赖脸,逼着我儿子娶的。明明是她自己导致孩子没了,凭什么把怨气撒到我儿子头上,真是太过分了。”
“亲家消气,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你放心,以后我们家就没有阿静这个女儿了。明岸啊,你好好养病,需要什么跟爸说。”
宋明岸脸色苍白,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只看着我妹妹。
韩宇吃醋了,找了个借口带着我妹妹离开病房。
等所有人离开后,我让护士帮我带了份装有四维产检的报告送进去,如预期那样我听到了宋明岸的怒吼,看到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医院里四处寻我。
最后他在医院大门外看到了街对面的我。
我笑着冲他招手,那一刻他露出了惊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