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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屋里放着药瓶之类的东西。
“在找什么?”
洛景川突然出声问道。
“额,没什么,就是随处看看。”
贺云收回视线,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靠墙摆着一张床,窗台下面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床头旁边是个双开门的大衣柜,柜门上还带着穿衣镜。
另外,就是摆在进门角落里的洗脸架,洗脸架上放着搪瓷脸盆,搭着白毛巾。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贺云有些紧张,洛景川也紧张。
他靠坐在床头,手心里捏满了汗。
两辈子都没和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尤其对方还是个长在他审美上的漂亮姑娘,还是他的合法妻子。
喉咙有些干,身体也有些热。
洛景川拽了拽衣领,刷地一下站起身。
“我去给你打水,你先洗漱吧。”
说完也不等贺云反应,他就端着搪瓷脸盆走了出去。
过得片刻回来,搪瓷脸盆里已经接了大半盆的清水。
“脸盆我洗过了,你先对付着用,明天咱们去买新的。”
洛景川轻咳一声说。
既然已经结了婚,贺云也没啥好嫌弃的,再说人家都给洗过了,在这个物资条件极为贫瘠的年代,已经算是很讲究了。
就着脸盆,贺云洗干净脸。
在她洗脸的时候,洛景川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床新被褥,把旧被褥换了下来。
见他抱着旧被褥要出去,贺云忙问:“你去哪儿?”
洛景川视线飘忽向旁边,没敢落在贺云身上。
“我去堂屋睡,你在床上睡吧。”
“为什么要去堂屋?那里睡觉不舒服,晚上还冷。你本来身体就不好,受不了的。这床够大,睡得下两个人。”
贺云话音落下,就见洛景川一张小麦色的脸,瞬间红透了。
“我想着才领证,怕你不适应。”
他低声道。
贺云心里慨叹,这个年代的人果然好纯情,瞧瞧自家老公,才说了一句,就害羞成这样。
啧啧。
自己是不是也该装一下娇羞人设?
贺云思量了两秒,决定还是不装了。
自家老公身体重要,堂屋睡一个晚上,就他这把弱不禁风的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病倒了。
她可不想才过门,就当寡妇。
活寡可以暂时守,寡妇是绝对不要当的。
贺云从洛景川手里把那床旧被褥夺了过来,搁在旁边书桌上。
“累了一天,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买东西呢。”
说完,贺云垂下头开始解衣裳。
这会儿五月份,天气不冷不热,她外面穿着件春秋衫,里面是长袖衬衣。
从贺云解扣子开始,洛景川简直坐立难安,索性端着脸盆出去倒水了。
过了好半天,直到贺云脱得只剩下衬衣衬裤,钻进了被窝,洛景川才从外面回来。
他一脸的水,看来刚刚在外面洗过了。
“贺云。”
洛景川低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