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后座的蛋糕一扔，目光触及蛋糕上的名字——「薇薇毕业快乐。」
还是捡回来自己一口口吃了。
黏腻的奶油充斥着我的味蕾，我忽然觉得这蛋糕也挺甜的。
半小时之前，蛋糕的女主人还坐在我的车里，但她嫌弃地把它挪到一边。
一屁股坐在我的副驾驶上。
「秦川，今天是我答应和你恋爱的第一天，你不会就送我这个吧。」
是挺普通的，连上面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
可这蛋糕，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做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自嘲。
正准备小憩一会儿，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打开一看，周菁菁托了她姐妹「男人都是狗」的微信号，给我发好友申请。
「秦川，我今天没化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现在跟我道歉。」
我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所有的滋味都在夜里品尝。
醒来后，公司处理的事务早就积攒了一堆。
没有周菁菁的。
她也似乎意识到要保持住女神的高贵。
没有再给我发信息，而是在朋友圈里不断更新酒吧夜场的内容。
「S市最大的夜场小哥哥真多，他们都好能喝呀～」
「嘻嘻，今天又加了几个微信，随便聊聊啦。」
我放大这张照片，她在和陌生的男人喝交杯酒。
照片一角里，戴的还是那款我送的梵克雅宝爆闪叠戴手链。
玩得倒是挺开的。
换成以前的我，恐怕早就求着她删除内容。
这次我心平气和，还在底下孤零零地点了个赞。
很快，有几个眼熟的朋友把我揪出来。
「秦老板，你家周菁菁出来玩得这么开啊，你不管管吗，哈哈。」
「看不出她平时高贵那样，交杯酒倒是喝得挺地道的。」
我看了一眼群聊，周菁菁没有说话，静静地在等。
这个群里大多都是周菁菁大学时的狐朋狗友，平时喜欢开玩笑，跟着我蹭吃蹭喝。
按照我平时的习惯，不忍心她被嘲讽，早就出来发红包息事宁人了。
可我微微一笑：「是挺开的。」
此言一出，群里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我看到周菁菁退群了。
有几个还算熟的出来打圆场：「秦老板可真会开玩笑，哈哈。」
也有周菁菁的好姐妹出来指名道姓地骂我：「渣男！抠男！这种话你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说！」
「你们男人都一样，骗了我们薇薇的人，还要继续骗钱！」
天地良心，周菁菁我可没碰一根手指头。
可她会玩的消息，是她自己发出去的啊。
我只不过重复了一遍，怎么就被女人骂了。
不过她这群姐妹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顿了顿，回忆着那天看到的姐妹群聊天内容。
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周菁菁对着餐桌上各种昂贵的菜价一顿猛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