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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意叹了口气:“没有,我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江镜庭点了点头:“好,那你早些歇息吧。”他说完吹灭了油灯,就从房间里出去了。
花月意躺在炕上,呼出一口气,心底陡然生出了两世为人之感,她渐渐睡去,这一晚睡得格外的沉。
花月意就这么在江镜庭的家里留了下来。
江镜庭信守诺言,在她和落羽的房间里找人另砌了一个炕。花月意每日醒来,一睁眼就瞧见了炕桌子上摆着一碗米粥,两个鸡蛋。江镜庭甚至给她添了新衣,虽然尺寸明显大了一些,可穿着却很舒服。
他的这些举动,总是会让花月意想起自己离世多年的瞎老爹。
有时候花月意也会纳闷,江镜庭到底是以什么为生的,天天什么都不干,顿顿还能吃上肉,这让花月意觉得不可思议。
可她转念又想,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自己的麻烦一大堆,替人家想这闲事做什么。
况且江镜庭待他不薄,一没有字据文书,二没有卖身契,他就敢将银子给了她手里,人家既以义待她,她自然要投桃报李。只闷头做事,不该她问的她不打听,这点江湖规矩,她懂。
自从拆了手臂的夹板,花月意就抢着干活,江镜庭劝她要多将养,花月意嘴上叨叨着早干活早领工钱,心里其实是不忍眼睁睁再看着江镜庭每日生火煮饭,挑水洗衣,她总觉得他像是个办大事的人。
落羽回来的这天,天色阴阴沉沉的,可落羽的表情却比天色更为阴沉,他甚至看见了花月意又回来都没有顾上问一句,而是径直去了江镜庭的房中:“爷,事情没有办成。”
花月意就隐隐听了这么一句,转头去了灶台生火做饭。
花月意将饭菜放在桌上,招呼着二人过来用饭。她偷偷打量着两个人,江镜庭倒是看上去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依旧如往日云淡风轻的模样,落羽却是一脸的内疚。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明儿个我还接着去。”
江镜庭温润一笑:“罢了,无须大费周章。先用饭吧。”
花月意想问,却也不好意思问,只能闷头吃着饭。
用过午饭后,乌云散去,天已转晴,落羽把花月意叫到了灶房,神神秘秘地说:“明儿个我还要出去,临走前我得嘱咐你办点事,你一定给我上心着点,知道没有。”
花月意点了点头:“你说,大兄弟,什么事儿?”
落羽叹了口气,指了指角落里的大麻袋:
“给爷沐浴。”
花月意心里一沉,皱了眉毛,这事儿怎么应啊?可若是不应,自己又根本说不出个什么理由,她立时面色凝重了起来,思来想去了半晌,硬是找不到个合适的借口。
落羽瞧她这副模样,眉毛一竖,沉声问道:“怎么着?你不乐意?”
花月意摆摆手:“不是,大兄弟,你听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