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装痛的无法起身，身体往后一倾，“痛耶，我都已经几岁了，你还打我？”他抬手轻压着麻痛的后肩。
方凯茜翻了翻白眼，这三个孩子，就属阿崴敢对她说笑，每每她一生起气来，大儿子很能看眼色，一等到她的气渐消，他就立刻挨近逗她开心，惹她发笑，让她想气也气不上来。但这节骨眼确实不适合说笑。
“你才撞鬼，这浑小子，你是多久没被妈修理了，蛤？”她扬怒。
他调皮嘿嘿两声，“对不起，我跟你开玩笑的，找我有事吗？”
方凯茜沉默半晌，正襟危坐，轻道：“儿子，妈这阵子可能会停业，有邻居说附近出现可疑黑影在美容店里头晃动，大家都在传言妈的美容店闹鬼，甚至有客人说亲眼看到鬼，我偏偏不信，所以我昨晚去睡那儿，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把玩搁在桌上的精致瓷杯，往上一抛又稳稳接住。“那你还怕什么，这世上哪有鬼。妈，你就别做美容了，你不是一向向往环游四海，就尽管去。宸美所开设的咖啡屋在半个月就要开张，要是闲得发慌，可以约几个朋友去她那儿喝咖啡聊是非。要不去学插花、茶道、韵律舞之类的，挺悠闲不是吗？”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杯子可是限量版的，摔破就啥都没了。”她咕哝，抢回他手上的杯子放在桌面。
方凯茜面有难色回他：“做美容是妈的兴趣……好啦…妈就听你的，反正生意很差，我把店面租给有需要的人，收了吧！对了，儿子，找到那幅画的下落了吗？”
言宸崴站起身，质疑的回头看她。“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方凯茜抬头睨着高高在上的儿子，大眼瞪小眼，神情更是古怪，似在反复思考。
“我…我没瞒着你什么呀，你怀疑你妈故布疑阵？妈只是担心那幅画究竟找到没，你反过来问妈是不是有事瞒着你？”她昂声，甚至站起来面对他。
“我没这么说，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的意思是，卡尔查过一些相关讯息，这几日船运公司有批大量的画从国外移送至台湾，卡尔潜藏进入调查，那幅画就在这中间相互掉换，反运回德国。你不用期待画会寻回来，因为画已不再台湾，或許被转手卖掉了，警方也束手无策。”
而且爸的书房里那幅更珍贵的画也在那时候被掉包一并转送国外…他硬生将这句话吞入喉咙未道出。
她睁目结舌，彷佛这时刻是活在梦中，梦还未醒。
“什么，卡尔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说没机会找回来？那…那警方的意思也是……”她失望的跌坐在沙发上。
言宸崴默然颔首，以点头来答复问题。
“我的老天，儿子，画是你爸买给我的，我多么喜欢…你爸花了这么多钱…那幅画可以说是我跟你爸的纪念品…意义深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