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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声音的颤抖,道:“我会走的。”
“那就好。”宁逸樊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同情,瞧了她一眼,深叹一口气,摇头晃脑,道:“我哥那么好,你们之前又是有联姻在先,会喜欢上他也不是你的错。”
“……我没有喜欢他。”阴雨晴微微抬头,冷冷地看着她,只是那微红的眼眶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心情。
“我不喜欢他。”她又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宁逸樊还是在说服她自己,“他只是我的上司,仅此而已。”
阴雨晴在宁时枭的公司工作,两人之前虽有婚约,却也无太多往来,倒是真跟上下级关系没两样。
宁逸樊自然是不信的,他又叹了一口气,却不知自己的这份怜悯才是对阴雨晴最大的羞辱。
阴雨晴看着她,手指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却浑然不知疼痛。
她看了半晌,忽地转身便走,脚步飞快,不过片刻便已跑到门外。
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后,她终于崩溃地蹲下大哭。
她是委屈的,这份绝望一直压着她,怎么也抹不去。
她的人生,仿佛就在这一日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是人人艳羡,一半是千夫所指。
就仿佛,她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
可偏偏她本就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她不知哭了多久,等她想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腿竟然有些软了,眼前也一黑,好一会儿才能看见光。
她摇了摇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份晕眩丢出去,晃着身子往阴家走。
阴儒辛的车已经开走了,大概是她一走就匆匆赶去公司处理事情了吧。
阴雨晴苦笑一声,又收起了表情,还未踏入门,便被一个女声拦住。
“哟,这不是宁夫人么。”阴语涵站在台阶之上,手指托着下巴,阴阳怪气地提高声调,道,“怎地回来了?寒舍简陋,怕是配不上你身份呵。”
她特意在配不上三字上下了重音,那份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阴雨晴被她刺得有些难堪,沉默着没有应她。
阴语涵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故作惊讶,问道:“宁夫人不会是才去了这么一会儿,便被扫地出门了吧。”
“语涵!”出声的人是赵兰心,她是阴语涵的母亲,已站在一边看了许久,心下对阴雨晴的处境有了些底,挑眉,似是阻止,却往阴雨晴心上又插了一把刀子:“怎么说话呢!她今天才遇了那种事情,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
阴语涵与赵兰心默契得很,此刻眼珠子一转,嗔道:“瞧我这记性,竟是忘了。”
她说着,转头看向阴雨晴,挑眉问道:“姐姐还是不肯说,今儿个跟你苟合那位是谁么?”
“你!”总是阴雨晴再没脾气,也受不了阴语涵这般羞辱,她贝齿轻咬下唇,瞪着阴语涵,怒问:“连什么叫长幼尊卑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