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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它有帮助,它指的是身后的仪器,好像冷和热的流进入了身体,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论述:假若船从一处地方驶向另一处地方,在其途中逐渐被替代;抵达的地方没有船,只有站在上边的人不认识彼此,面对着巨大的船,只能组织起握起手,成为更为巨大的存在;那个巨大的人形物站到了船的上方,上方是无垠的碧浪,波浪并非从天而降,而是被拆解后再度组成,变成了更多的波浪,而其中的波浪彼此的关系冲走了组合而成的人;相隔的人吸纳了水分,彼此变得膨胀起来,进而炸开,彼此分隔得更加遥远,遥远得只有没有界限的海能容纳,容纳这些的是否是我的思绪还是逐渐辅助我的内容物,在或是思绪存在于此间,那应该是什么;看向你的身后。
她站在平整的地面上,转过头去,天空透下亮白色的光束,又因重重的树叶与水汽而留下温黄色的痕迹。阔叶的树倒悬于无穷无尽的上界,随着可感受的风摇摆。
“啊。”她发现手上已经攥着了一片刚落下的枯叶。
“到那里来找我。”
她不知道转向哪里,应该做一点事,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完成它。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那是Halo的声音,在自己的脑内传来。
并不是从梦中醒来,而是从那个景中走出,更确切的说,是从她撕开的景中看回了这个世界。:“你有看见可能的报错信息吗?”
“没有。”她不认为那些太过异常,因为她见过。
“我先拉你站起来吧。”
“过去多久了?”她站在了仪器外边。
“相当久。”他拿着机器给出的一个密封箱。她不敢想象里面是什么。
“如果你期望还原机体的话,可以再对医疗区段进行申请,但是我并不推荐”白把密封箱塞入一个凹槽,它在顷刻间离开了房间,“此外,我冒昧地问......”
“她邀请我去更内的地方。”
“祝你拿到想要的结果。”
她走了出来,注视着这场雾雨慢慢覆去这个世界。稍温热的风吹拂着天空绿色的光击打着建立在黑白灰尘之上的景观。
“这个世界一定会这样慢慢失去色彩吗?”她走在路上。
走进车站,仅有一次的列车留给她。
“走吧。”她自己说着。
列车运行得出奇的慢。
她直直看着那些高耸的构造缓缓沉下,渐渐可以见到似与海相平的界面,绿草如茵,点缀着些许美丽的杂色。她趴在窗前,能感受到被压抑着的冲动。
她在那场雾雨中的手术里捡到了那些边缘的记忆。
她在灾难以后出生。伴随她生活的是四季不变的昏暗天空、烟尘和寒冷。她从他人的言语中逐渐了解了生前的世界:一次高强度的火山爆发、不稳定的政治态势和被强压制的战争上干预失败的一颗小行星。在人口衰减到不可挽留前,最后一场战争结束,能源工业和早期高自律设备都完成了巨大的飞跃。而后唯一要做的,就是用剩下人类的余热,温暖起这个冰冷的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