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震惊地瞪大眼睛，陆砚寒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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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妩作为贫民窟出身的不良少女，并不需要太精致的妆容，因此化妆时间也不长。
换好衣服出来时，陆砚寒也已经准备好了。
私服换成了黑色正装，柔软乌黑的短发被梳得整整齐齐，银色手表被扣在手腕上，逐渐亮起来的天光里，他循声朝姜清微看来一眼，这一眼漫不经心，透露着不自知却自然而然拒人千里的尊贵。
“……对，这期间的沈倦就是这种感觉。”余导在他身边讲戏，看见姜清微也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小姜你可能还不太习惯，但我这个人脾气古怪，第一场戏总是爱挑有冲击性的情节，这样可以最快的拉近演员之间的距离，也让我找找灵感。”余导待姜清微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要太紧张，但也不能太放松，这是你第一次正式参与拍摄，能有陆老师作为引导者可算是一大幸事，一定不要浪费每一个学习的机会。”
好不容易才忘记了陆砚寒还是她老师这回事的姜清微：……
余光瞧了陆砚寒一眼，“老师”这个身份的存在感再次凸显，那种微妙的背德感又慢慢升上来了，而陆砚寒似乎对她的情绪毫无所觉，还冲她笑了笑，闪耀得刺眼。
“这一场吻戏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刺激’，其他的由你们自由发挥。”余导背着手，严肃道：“这段剧情中，两个人各自的感情我想你们都各有把握，再交流三分钟，我们就正式开始了。”
余导去做最后的准备工作了，这一小角落就只剩下男女主演。
姜清微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余导的离开似乎把最后的空气也带走了，害得她满腔都是陆砚寒的气息。
——“银泉之水403号。”
突兀的声音让姜清微回过神来，下意识向旁看去：“什么？”
陆砚寒转头对她笑了笑：“我用的香水。”
姜清微顿了顿，动了动鼻子，轻轻一嗅，像是下雪后森林的味道，若有似无的凛冽感飘在鼻尖，待你想认真辨别时，却又不见了。
“好闻吗？”陆砚寒问。
姜清微点了点头。
“我挑了很久才挑到的，这是在我想象中，最符合沈倦的味道。”
陆砚寒看着姜清微，道：“苏妩呢？你觉得苏妩最适合什么味道的香水？”
“……她不需要香水。”姜清微想了想才回答：“玫瑰花就是她的味道。”
陆砚寒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准备开始了！”远处导演在喊：“苏妩、沈倦就位！各机组就位！”
陆砚寒直起身，整了整衣领：“走吧。”
“你的第一场戏，就算拍砸了也不要紧，尽情发挥就好。”
看着前方修长挺拔的背影，分明还是很有距离感，却让姜清微第一次感觉到陌生的安心，她定了定神，抬脚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