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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顿时得意地笑,“我最近多在外面走,莫说如意楼的羊肉汤了,就是金雀楼的胭脂肉也品过。”他对着皇帝笑了笑,解释道,“小妹说的不错,和宫里的羊肉汤比,当真各有千秋。”
“哦?既如此,改天把厨子召进来吧,我也尝尝。”
皇帝点头应是。
太子眼珠一转,却道,“小妹,既然你这二天去过如意楼,有没有听过一桩大新闻?”
“什么新闻?”
太子继续道,“说是谢家的二郎,同一帮书生在如意楼里说事,也不关门,说得话全传了过来。”太子看向皇帝,“阿爹,我这几天没去如意楼的,都听见他说什么了,您可一定要治他的罪!”
“哦?他说什么了?”
“他,他说……我说不出口!可听到耳里很生气,简直,简直大逆不道!”太子起身,在皇帝身侧半跪下,行了个大礼道,“阿爹,您着人去问,到时候,一定要治那小子的罪。”一抬头,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皇帝顿时唏嘘,忙将太子扶起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庄重。放心,阿爹这就派人去问,要是那小子当真不识抬举,看我不收拾他。”
太子羞涩一笑,“我全是为了阿爹。”
翌日,皇帝便决定派出手下侍卫探查谢蔚然的言行,顺便下了诏,要见已经在禁军里任职的谢蔚然。不想诏令刚发下去,宫人便来报,谢太傅来了。
谢太傅不是一个人来的。
年约四十岁上下的谢太傅,穿着端正的朝服,身形高大,容貌和煦,他走到皇帝近前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道,“臣有罪,臣教子无力,致使陛下蒙羞。”
身后跪的身姿笔挺的,赫然是他那言谈无忌的二子,谢蔚然。
皇帝忙将谢太傅扶起来,唏嘘道,“二郎才回都城,犯了事也不是你的过错,何必行此大礼。”
谢太傅道了谢,开始向皇帝汇报起,自己这两天调查的谢蔚然乱议朝政的始末及参与人员。
以上情境,都是吴兴公主从张忠口里打听到,再转述给付欣的。
吴兴公主喝着付欣亲手酿的果酒,唏嘘道,“谁想到,和谢二郎一道胡言乱语的,除了寒门子弟,还有几个御史台官员家的。谢太傅这一招,只要阿爹不追究,其他官员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谢太傅很厉害啊,大哥前天晚上告的状,他第二天就负荆请罪了。不偏不倚的,明明谢蔚然早就同人乱说话了。”拖了大概两三天,直到皇帝打算治罪了才冒出来,难道宫里有谢家的探子?
“应当,只是凑巧吧。他毕竟要查参与的人,耽搁了,又撞上了。不过,你竟知道这件事?”
“嗯,他们清谈那天,我正好吃饭,就听见了。过几天陪着祖母吃饭,大哥当面告诉了阿爹,阿爹当时就生气了,结果,居然让他逃了。”
吴兴公主又瞪大了眼睛,“是阿弟说的?我还以为是御史台的官员看不惯谢太傅,又以为与自家无关,所以捅出来的呢。不过,阿弟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