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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果然见一名女郎出来,如他想象,染着淡黄的卷发,一副棕色大框墨镜,几要盖住整张脸,皮肤白皙得没血色,两瓣精致的红红的唇片艳丽欲滴,一身黑衣黑裤,还是紧身的,腿超细超长。她却只背了个大挎包,没有其他行李。
陈古朝她走近,名字牌举得更高,张口正待相问,只闻得一股浓香扑进口鼻,险些呛出来。女郎看也不看他,径直袅袅走过。陈古暗暗苦笑,太自以为是了。女郎已走远,新的女郎还很多,他不能确定,唯有站在明显的地方再等。
出口左侧的角落,一青年女子看看他,又看看别处。一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提来两个皮箱放她脚边。女子微微一笑,对他表示感谢,工作人员寒暄几句便走开。
陈古侧眼看她,似曾相识。中等个子,苗条,素面,后脑勺一个红色小发夹,微卷的头发分列两肩,一身普通的休闲装,神情淡然地站着,脚边三四件行李。她看看陈古举着的名字牌,从随身斜挎的包里掏出手机,找号码。
陈古心下却猛然暗喜,怪不得像是见过,她是像她老爸啊,一定是她!这时手机响起,他赶忙接起,“喂?”是对方的声音。他抬头看那女子,果然,她正拿着手机对着他发愣。陈古挂了机,跑上前去:“是王婵吗?”她这才轻吐一口气,点点头,又问他:“你,是陈古?”陈古立时放下心来,收好名字牌,帮她提行李,道:“哎,是是。车子就在外面。”“你写错名字,我以为你是接别人的。”她拎起一个小件的。“写错?”陈古一愣。她不答话,微微一笑,只随着他走。
车子就在门口不远的地方,行李也不重。陈古走得快,先行去安顿行李。这边她到了,边把小包放进后座,边说道:“我不是这个“婵”,是……”见陈古一愣一愣的,就叫他把那名字牌拿出来,又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支笔,在上面写上――“禅”。“哦――”陈古这才明白,道,“不好意思,昨天在电话里听王董念这个音,我就以为是这个字了。”王禅抽过名字牌看了看,道:“这不像毛笔写的啊,还弄了这个颜色。”陈古支吾着,却说不出话。王禅微笑着把它折好,放包里,笑道:“还有点意思……我的名字可要我自己留着。”陈古连忙应着,又去帮她开后车门。“不不。”她动作倒快,自己去开前车门,“我自己来,我喜欢坐前面,怕晕车。”
从车子开动上路,陈古只说了三个字――“不客气”,因为王禅只说了一句话,“让你一大早来接我”。
早上的雨早停了,被雨刷洗过的空气格外清。王禅小开车窗,吸纳这空气,看着久违的家乡街景,却没有惊喜的表情。陈古怕影响她情绪,把广播音量调低。广播放着夸张的医疗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