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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暮慌乱地推开他,但她的力气太小了,周祺纹丝不动地站在她面前,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狼狈不堪,只好破罐子破摔:“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没有和你在一起!”
他们争吵的时候,明予晨和温鹤舟也走了出来看,日光剧烈,尺暮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在阳光下破碎得无可遁形。
不远处传来苏锦兰的哭喊声,由远渐近。
尺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妈!快带尺童离开!”
周祺一愣,随后冷笑:“尺童?跟你姓的?看来你又被男人抛弃咯?”尺暮怒视他,说:“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哈,好一个与我无关。”周祺伸出手,捏紧了她的脖子,“我妈平时待你不差,你是怎么报答她的?”
待她不差,不过是以为她是儿媳妇罢了。
面对这样一个暴怒的壮汉,这么短暂的距离,以及周围冷漠的围观者,她除了让苏锦兰带尺童离开,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周祺的双手逐渐收紧,尺暮开始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余光里,瞥见温鹤舟那淡漠的神情,他随意地搂着明予晨的细腰,目光闲闲地落在制造这场闹剧的两个人身上。
“会出人命的!”苏锦兰在人群外叫喊,她想闯进来,但是围观的人群纹丝不动,她只好尖声地叫:“我报警了!我已经报警了!”
这样的地方简直是犯罪的温床,每天不知道要出多少小事故,而且这里距离市区遥远,警察什么时候能赶来,都是未知数。
但这短短的时间也足够让周祺发泄了。
周祺闻言后眉头一皱,狠命地伸手一甩,尺暮瞬间被甩到地上。尘土污了她的面庞,她能感觉到脸皮在地面摩擦的剧烈痛感。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不知道是惊讶的,还是源于人类某种龌龊的刺激心理。
尺暮勉力睁开眼,面前,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呼吸窒住。随后缓慢抬头,便看到了温鹤舟居高临下地看她,在阳光下,他周身都透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矜贵,一双黑眸倨傲深邃,金丝镜片反射出冷淡的光。
周祺摩拳擦掌,慢慢地走过来。
温鹤舟面无表情地冷瞥她,终于开口:“想在家人面前,看到自己被打死吗?”
亲情和尊严,是她最在意的。尺暮咬牙,最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救我!”
苏予晨已经看不下去了,小声道:“算了吧。”温鹤舟摇头,态度散漫地瞧着地上的女人,冷漠地开口:“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尺小姐不是不认识我吗?那你凭什么认为一个陌生人会出手帮你?”
他用皮鞋轻挑起了尺暮的下颌,勾起嘴角,不带感情地笑了笑:“让我看看你的态度。”
尺暮感觉自己仿佛不能呼吸,心脏被一瞬间攥紧了。她双眼失神地看他,她早该知道,温鹤舟看似谦卑温和,实则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