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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不管遇上什么事情,林浅清都是一副崩于泰山也面不改色啊,甚至又一次在公司被人恶意潜规则,她也是笑着躲过,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林浅清久久的沉默,似乎没有听到甄夕的询问一般。
甄夕更加不安担心了,转着转移过来,再问:“到底怎么了?”拿了纸巾,帮她收拾桌上的狼藉。
林浅清这才如梦惊醒,抬起眸子,竟是凉得惊心动魄,似乎沉寂了一般,如一汪冻结了冰,嘴角却牵强一笑:“是啊,能不激动吗?刚才我在想换工作的事情。”
甄夕手上动作一顿,惊叫出声:“什么?”可能分贝抬高了,惹得周围几道不善意的眸光,甄夕立马降低音调,可是脸上却还是错愕不已,“你发什么神经,干嘛突然换工作?”
只觉告诉甄夕,这次林浅清的反应绝对很不正常,肯定有很大的猫腻,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现在又突然说辞职,两者之间一定要关系。甄夕灼灼看着林浅清,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只是林浅清眼眸中除了平静,便没有其他的纹路。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的不正常,因为甄夕听不懂:“因为不该来的来了,该走的就要走了,不然会重蹈覆辙的。”她笑着说,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辨不清喜怒,只是隐约眸中可见几分失落与纠结。
甄夕被这一番言论弄得更是一头雾水了,她揪着秀气的眉头,细细端详着林浅清的表情,可是更不解了,语气不由得有几分焦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浅清,你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你说啊,总是这样憋在心里。”
三年了,她透明地好像什么隐私也没有,但是甄夕知道那透明背后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她想知道,却没有办法靠近,林浅清自始至终都将自己和她人分成两个世界,老死不相往来。
林浅清却躲开甄夕的直视,敛了眸子,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能有什么事,辞职信会写吗?”
那些该忘了的,她只想忘记,那些过去的,也不该拿出来祭奠。她没有信心可以与那个消失了七年的人再毫无波澜地交织,所以她选择逃避,胆小也好,窝囊也罢,她只想平平静静地躲在自己的世界,不用想着那些伤害与被伤害,不用那些爱与恨,被爱与被恨。
甄夕语塞,气结:“你——”可是看林浅清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也只得作罢,想着在慢慢劝她放弃辞职的念头。
林浅清向来说一就是一,她居然真的开始写起了辞职信,甄夕一番苦口婆心,软硬兼施都没有办法,她既气又不舍,虽然这个家伙平时性子不太好相与,冷冰冰的,但是甄夕还是很不舍得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林浅清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她一度怀疑自己是母爱泛滥了,可是每次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倔强瘦小的女孩提着大大的箱子到公司应征的时候,心里就是会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