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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地攥着拳,竭尽全力让自己绷住,不在他讽刺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你说你不白睡女人的,那十万支票,我想拿回去。”
纪寒深斜勾着嘴角笑了,转身就往屋里走,没关门。
我深喘了口气,克制着浑身颤抖,快步跟了进去。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臂,叠着腿,讽刺地笑看着我。
“我想起来了,你反复强调你不是卖的,还把支票砸在我脸上来着。”他向后一靠,两手交叠枕在脑后,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这话就像无数个巴掌,扇得我耳膜轰响,无地自容。
如果不是我妈等着钱救命,我肯定会将茶几上那半杯冷茶一股脑儿浇在他脑袋上。
我卑微地低下头乞求:“以前是我不知好歹,现在我……”
“现在你知道好歹了?”纪寒深截断我的话,戏谑的眼神就像一把犀利的刀,无时无刻不在凌迟我的尊严。
我梗了一下,默认了。
“脱。”他低低一笑,吐出一个很轻很淡的单音节。
我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乐意啊?那算了,买东西讲究个你情我愿,强买强卖没意思。”他讥笑着冲门口努了努嘴。
我的手抖得活像中风后遗症。
买东西——如果我脱了,我就成了被买的那件东西,也正应了他那句话——当了表子。
有那么一刻,我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一场。
可哭有什么用?
我就算把眼睛哭瞎,那二十万也得一分不少地交给医院,否则我妈就得等死。
我颤抖着手,一颗一颗解开针织衫的扣子。
纪寒深眯着眼睛笑了。
笑声挺大,令我心口剧烈震颤,迫切地想要逃离,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
他没有开灯,全程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
他依然很强悍,甚至可以说粗暴。
最开始还好些,越到后来越疼,我止不住地掉眼泪,却不敢求饶。
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还在竭尽全力冲击,那架势好像要将我活活做死。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阳光从薄纱窗帘漏进来,又是一个响晴的艳阳天。
纪寒深紧紧地抱着我,睡得很沉,眉宇舒展开来,唇角微微扬起,勾出一个很淡却很柔和的笑容。
我呆呆地看着他,恍然有一种错觉,这一刻,他是很满足的,无关乎身体的那种满足。
我心里火烧火燎的,却不敢动弹,生怕惊醒了他,惹他不痛快。
等了大概半小时,纪寒深的眉头动了动,眼珠子骨碌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还不大清醒,那双惺忪的睡眼里一片慵懒,完全没有半分冷锐讥讽。
平心而论,他长得很好看。
眉如刀削,眼似寒星,鼻梁挺直,唇瓣微薄。
整张脸的每一道线条都像是经过精密地计算,由能工巧匠操刀,一点一点精雕细琢而成。
“纪先生,您醒了。”我小心翼翼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