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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的转换让书子亦的灵魂几近崩溃,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承受了。
神界最高的蛮荒山之上,正在举办的是秦泽的登基大典。
书子亦低头看了看自己,惊讶地发觉到——这不是他!
“很惊讶,嗯?”令人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不要惊讶嘛,我说过了,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书子亦咬了咬下唇。
“你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便让我来跟你说说吧。”那声音又自言自语起来。
“阿泽哥哥一向待我很好,变故应该,都是在那一天产生的。
我想我不会忘记那一天。秦泽他说过,等他登基,便会将我阿娘的尸骨带到养魂峰好生安葬,还会替她正名。可是真相总是那么猝不及防,不是吗?”就在他追忆往昔之际,几个小侍卫手握长枪,向书子亦走了过来。
“快滚,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书子亦不知该怎么做,话却不由自主地从口中说了出来:“阿泽哥哥带我来的。”
“呵,”带头的侍卫冷笑了一声,“仙尊大人对你好一点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此次我等便是奉仙尊之名来将你这个杂种驱逐出神界!滚吧!”
“不可能!我不相信!”书子亦发现这具身体完全不受他控制了,“阿泽哥哥,他绝对,绝对不会骗我!绝对不会!”
却不想那侍卫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你以为仙尊大人真的待你如兄弟一般?若不是你体内的力量,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舒逸,你可记清楚了,仙尊大人他从来,只是利用你!”
说完,他一挥手,几个小卒便用缚仙绳将他捆住,往神界之下的无人之地带去。
舒逸对秦泽的情有多深,此时心便有多痛。
他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他早有察觉,他也知道神界有一禁术可以转化灵力,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
他在奢望什么呢?
舒逸向蛮荒山望去。
他没有出现。只怕他也不会再来了。
眼眶暮地,湿了。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呵。”那声音再次响起。
“不是他。”书子亦淡淡地说,他努力克制着自己。
“什么?”
“我说,不是他。”
那声音笑了起来:“你又有何证据?要知道,最后亲手将我了结的,可是他啊!”
书子亦沉默了。
“是...吗?”
他竟不知如何反驳了。
“也罢,都是千年前的事了。”
“不过流放的滋味,到是真真的不好受啊。”
书子亦知道。
无灵之境,妖魔日终徘徊,处处皆险。
舒逸也知道,难吗?难。
恨吗?恨。
痛吗?自然也是痛的。
被至亲至爱之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舒逸一生,可真正的是一个悲剧啊!
舒逸感慨:“想我舒逸这一生,幼年丧母,被心上之人流放,堕入魔道,后又被他亲手杀死,倒也没什么遗憾。大仇虽未报,但也实实在在的‘圆满’了。”
书子亦不语。
世人皆说魔尊舒逸,血洗三界,罪该万死,而秦泽却是完全相反的一抹色彩,光明磊落,是被世人奉为最强之人的。
真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