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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地唤了一声,手一伸祭出不渡欲要上前。
阿爹与大长老奔来,一人扣住一边我的手:“阿遥!谁准你来的!不许上去。”
“阿爹,你和长老们帮帮燕锦吧,他会死的,井庙在敛他的灵气在吸他的血!”
他周身金光渐褪,和着鲜红的血往井庙下聚集,身形颤抖不已,那漂亮的鳞片都在碎裂。
看到这样的景象我才知道,阿娘从前对我说的只需要他一点点血都是骗我的,这样下去,燕锦一定会魂飞魄散。
而我却无能为力,直逼得心里糟乱,眼前的画面渐而化作冰蓝,蓝色的天地,蓝色的井庙,不渡感知我意念,在我手心里剧烈颤动着,我便捏了捏拳头,一阵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汹涌起来,猛地催动灵力,便一下地挣开被阿爹和长老束缚的双手,飞身往井庙而去。
我只紧着时间,一把将手中的玉笛朝着井口甩去,不渡立而化长,在井口上方,旋转个不停,截断了燕锦不断流失的血气。
反倒是玉笛周身的蔓延的白色雾气,取代他的灵力,缓缓的飘入井内。
那边的燕锦,此刻已经化了人形跌落在地上,捂着胸口,猛地吐出来一口血,和着黄沙,红的吓人。
我只觉虚软的不行,好像体内所有的灵力都被抽空,眼前一虚,晓得大事不妙,只得捏了个手诀,试着将不渡收回来,那玉笛却不受控制,连着我的双脉,把灵力灌给井庙,像在喂养一只不晓饱足的巨兽。
阿爹在身后唤我的名字,我听着有些遥远,他们大约是被什么东西的阻隔在了外头。
我拼命地聚了周身所有的灵力,同什么力量在争抢,却也无法控制玉笛,突地想起南池同我说过的一个法咒,是能临时斩断我与笛子之间的联系,借力去控制的一个法咒。
遂抬了抬胳膊,转而打了一个手决,才结了一半,我便站不住了,单膝跪了下去,喉头一股子腥味上来,头晕目眩的相当厉害。
我咬牙忍了忍极度的不适,快速完成了法咒,体内的魂魄烧了起来,转而散的一干二净,将手抬起在空中虚抓了一把,井口旋转着的不渡倏地回了我的手里,安安静静地化作那六寸长的小东西。
瞬间乌云退却,山崩之响骤停,远处本该涌上来的大水也不消片刻就退了,我脑袋昏沉的厉害,只撑着瞥了一眼正看我的燕锦,便一头朝着大地栽了下去。
……
醒来的时候,入眼的就是遥阁的沉木吊顶,泛着谈谈的香气,我全身动弹不得,只晓得是是被人给点了穴。
门外脚步声渐近,木门被推开,发出嘎吱的声响,只想着听一听是谁来,遂闭了眼,佯装继续昏迷。
“阿遥可还好?”
“左右是我害了她,但是我也没想到她记性突然这般好,几百年前同她说了一遍焚魂术她还没忘记,焚化的那一魂,还需得找找,碍事倒不碍事,还算她聪明,焚的是地魂,届时寻了流荒的土地,合回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