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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姜知棠是在太傅书院,她一身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白海棠,一头青丝仅用一根素白玉带绾着,清新优雅不失绝色。
在太傅书院读书的皆是皇子与官家弟子,况且太傅最不屑女子读书,平日里更不允许有女眷踏入书院。
所以,当姜知棠窈窕一身出现在书院时,一下子便夺走了书院子弟的目光。
起初,陈蹊谨对于这个误闯者心里没有起太大的波澜。他想着,很快太傅便会将她赶走。
可姜知棠非但没有被赶走,而是引经据典,博古论今地与太傅争论了起来。
她的气度在一众只识女戒夫纲的鄢朝女子中显得独树一帜。
一向言辞犀利的太傅被说得无言以对。
在唇枪舌剑中胜出后,姜知棠也只是淡然地瞥了一眼书院众人,随后缓缓离去。
她淡然地惊鸿一瞥,却让陈蹊谨记住了这个女子。
后来再次见到也未曾有机会相识,他总是远远地在角落里观察她,而她是在百花斗艳中更为亮眼的存在。
若非谣言那件事,他与她这辈子都无法相交。
但经此种种,他愈发觉得诧异,总觉得姜知棠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于是,他打断还在喋喋不休抱怨的陈蹊云,低声问道:“允年,你觉得如今的姜知棠与我们印象中姜知棠可有不同?”
陈蹊云停了嘴,不由得疑惑起来,他似乎也有所察觉,总觉得这个姜知棠更为活泼些。
他顿了顿,忽然眼中闪过一霎光芒,附和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之前姜知棠说我有福气,以后能娶到太傅的女儿!”
他与太傅地女儿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她怎么会突然将他们二人联系起来,况且,她看他的样子,眼里总透露些着什么。
当时,他虽有疑惑,却也没在细问。如今想来,确实不对劲。
两兄弟突然想到一起去,看彼此的眼神也觉得疑云重重,于是各自沉默了。
好不容易坐轿子进了城,这不一会儿,容缨又给她带到了城外。
姜知棠被提溜在空中,看着脚下忽高忽低的地面,吓得哇哇大叫。一落地,就腿软趴在地上不肯动弹。
容缨揉了揉酸胀的手臂,她也是第一次跑这么远,若不是怕姜知竹追上,她怕是早在半路歇着了。
她嫌弃地看向趴在地上挺尸的姜知棠,蹲下身掐起她的身子,凶神恶煞地威胁道:“你方才不是笑得很开心吗?怎么现在笑不出来了?”
废话!
被人像沙包似的在空中提溜了半天,鬼才笑得出来!
姜知棠欲哭无泪,她很想破口大骂,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这个女流氓又如此厉害,这时候还是服软为好。
她勉强站起身,挤出一抹笑容。
“郡主误会了,我方才并不是笑你。”
容缨睨了她一眼,很是不屑,“哼!你不会是想告诉本郡主你在庆祝我惨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