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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慌了神,这可是东宫太子府,今日太子大喜之日,谁敢在此处大动兵戈?
顾不得那么多,我伸手就要去掀盖头。
刚把盖头拿掉,正准被起身查看一番。
轰的一声!
房门被人暴力而又蛮横的一脚踢开。
一个身穿铁甲,手持快刀的禁军侍卫面色冷峻的走了进来。
「放肆!这里是太子府!」
「你们好生大胆,竟敢乱闯太子寝宫!」
我话音高声亮起,但片刻过后,忽然愣在原地,看着在那侍卫身后,紧随其后踏进来的一个男人,一时间错愕震颤。
那便是当朝太子,那是宁景承,我的夫君。
在未出嫁之前,我曾托人找画师拿来了一副他的画像,如今看见真人,神韵倒也极为相似。
宁景承一身红衣,眉宇之间透露出的英气之中,似乎还夹杂着肉眼可见的愤怒与恶意。
还未搞清楚情况,在他身后,一个看起来穿着十分朴素的白净女子缓缓露出半个身形。
我听见宁景承唤她:娘子。
「娘子,就是这个贱妇,冒充你的身份,不仅把宁国公哄骗了这么多年。」
「就连我和父皇也险些被她蒙在鼓里,多亏你及时出现,才没让她的奸计得逞。」
「来人啊,左右上前,把这冒名顶替叶家小姐的毒妇抓起来!」
等等,什么冒名顶替?
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毒妇贱妇?
难道这个女人才是叶家的骨肉,我是假的?
这个消息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
转眼之间,昔日疼爱我的爹娘对我变了面孔,就连这大婚之夜的夫婿也恶语相加。
从万人敬仰的太子妃,到阶下之囚。
我只用了一夜。
一夜就已经足以把人折磨的不成人样。
当我被人用冷水泼醒的时候,眼前的光线一点点清晰过来。
我分明看到那叶家真小姐一张白净好看的脸,以及她嘴角微微上扬的一丝冷笑。
旁边的狱卒对她毕恭毕敬,说道。
「太子妃,这就是那罪妇。」
她一袭白衣,俯下身子看我,用力地捏起我的下巴,眼眸中笑里藏刀。
「倒真算得上是美人坯子,怪不得能冒充我这么多年。」
「怎么,你这个贱妇,白白夺走了我二十年的人生,这个叶家大小姐,你可还做的舒服?」
「但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她的眼睛忽然浮现血丝,谈及起她这些年的风餐露宿,一个女子为了有口饭吃,受了多少辛酸血泪。
以及,她有多么恨我抢走了她原本锦衣玉食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度过了人生中最暗无天日的一段悲惨经历。
这位太子妃每日都会在同一个时辰准时来找我,将她所能想象到的各种痛苦刑罚通通在我身上施展一遍。
短短几天下来,我已经被折磨的求死不能。
牢狱里终日传来我痛苦的喊叫声。
我的声音越撕心裂肺,她好像就越觉得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