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在火上从后半夜就炖着的十全大补汤端上了桌,“先生,您喝点这个。”
霍斯年尝了一口,味道刺鼻,也很奇怪,“这是什么?”
“......强身健体的,您经常熬夜,我特意找人要了这个食谱,给您补补。”高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他。
高姨是林苑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霍斯年长大的,霍斯年没有任何疑心的喝了下去。
许诏的车很快来了,他从车镜里望着霍斯年:“先生,您还好吗?头晕不晕?”
“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了林苑?”霍斯年冷冷的问。
许诏道:“当时我正在见一个客户,让司机送您的,又给太太打了电话在门口接应。”
霍斯年眉心紧皱,凉凉的说:“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就去别的住所。”
“好的。”许诏没有多问。
上午十点,霍氏集团召开大型会议,所有宣讲PPT计划报告的人都胆战心惊的。
本以为霍斯年会像以往一样对着他们的文件劈头盖脸一通否决,可今天却格外的安静。
霍斯年垂着头,握着钢笔的骨节隐隐有些泛白,整个人已经半个小时没有讲话了。
许诏察觉到霍斯年状态不对,手一抬打断了会议,“先暂停休息十分钟。”
“好的。”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许诏担心的问:“先生,您没事吧?是宿醉还没醒吗?”
霍斯年缓缓抬起了头,感觉鼻尖一阵热流。
“先生!您流鼻血了!”许诏连忙抽出纸巾递给他。
“夏天,容易上火。”霍斯年语气淡然。
“内火旺盛,有时候也是需要解决一下的。”许诏一本正经的道。
霍斯年眯着眸子看着他,眼底夹杂着不悦,难道许诏也要撮合他跟宋南枳?
“你想说什么?让我跟宋......”
许诏跟他同时开口:“要不我一会去买点凉茶,给您降降温?”
霍斯年:“......嗯。”
似是想到了什么,霍斯年又问了句:“许诏,你觉得我......老吗?”
许诏愣了愣,“先生才二十五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霍斯年心底舒服了一些,果然早上是宋南枳故意气他,才这么说的。
“不过......”许诏顿了一下,先生从来不会计较这么幼稚的小事,想必是跟太太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道:“那要看跟谁比了,要是二十一二岁的,那肯定比不过。”
霍斯年想起宋南枳才二十二岁的年纪,牙关紧咬,“不也只差了几岁而已。”
许诏更加坚定霍斯年口中的人就是宋南枳,“先生,这可不是几岁的事儿,这是一个年代的问题。您想啊,二十五岁的是九零后,可二十二岁的就是零零后了。”
霍斯年用了一分钟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我很古板?”
许诏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职场中的高情商:“您不是古板,是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