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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夕多见阿姨脸还发白,显然气还没消,惊吓也没缓过劲来。连忙跑回连椅穿上衣服,又从包里掏出两张红票塞到阿姨手上,“您瞧,让您受惊了。这点意思您拿着,买点水果压压惊。”
澡堂看门阿姨笑着把钱揣进怀里,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哪能随便收学生东西。”
“瞧您说的,我都把您吓成这样了。您要不收,我心里多不踏实。”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姨笑的嘴都咧到后脑勺,脸色也红润起来。她殷勤的问:“那谁,你洗完了没?要不,再洗一会儿?”
“洗完了。”冯夕多嗅嗅身上,沐浴液没冲,这会儿味道很大,有点刺鼻。不过要真让她洗,心里还真有点没底。
“那行,不洗我就锁门了。”
冯夕多冲阿姨一笑,背着包提着篮子走出澡堂,又向阿姨深鞠一躬,“今天实在抱歉。”
走出澡堂,她又围着澡堂所在的建筑绕了一圈,灵眸几乎一眨不眨,把每个角落都看了个仔细,依然没有任何痕迹。“宗纬,你在哪?”
回到宿舍时,沈佳正边吃零食边看电视剧,萧孜一如既往的再跟异地的男友聊天。看到冯夕多回来,二人丝毫没有终止手头活计的意思。沈佳随手从桌上抛给她一袋膨化食品,招呼道:“来看,来看,这片不错。”
冯夕多无精打采,脑子里装的全是杨宗纬。她想当面问问杨宗纬,为什么都已经原谅他,愿意跟他重归于好了,他还要去自杀。他有没有替她考虑过,替家人考虑过,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冯夕多还一度猜测杨宗纬是被人谋杀的,因为通过查看杨宗纬生前的日记。自杀前,他的心情是愉快的,他为能够与冯夕多重归于好兴奋不已,发誓要珍惜眼前的感情,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可是三天后的晚上,他就这么吊在了亭子中的梁上。在微风吹拂下仿佛在荡秋千。
然而据警方调查,花园亭子确实是第一现场,杨宗纬也确实是自己爬到桌子上,将脑袋塞进绳套里的。她从包里掏出杨宗纬生前的日记,再次聚精会神的翻看。
“哎呀。你怎么还留着这破玩意儿呢!”萧孜一看到冯夕多回忆杨宗纬,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看着玩!”冯夕多冲萧孜笑笑,“其实也挺有意思的。”继续埋头日记,不再言语。
2012年12月6日。天气很冷。我很庆幸善良的夕多能原谅我,我会珍惜一切,全心全意待她、
2012年12月7日。夕多不在宿舍,问沈佳,沈佳也不知道。我去外面找她,本以为夕多会在公元看书,不过看样子是因为天气太冷,她并不在。老冯在亭子里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是又在期盼能早日遇到心理病人。
2012年12月8日。天儿不错,我和夕多在花园散布,又看到了老冯。这家伙,摊在亭子里的样子活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