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季叔略略思忖,说生桩是保平安的没错,可要是桩基被破坏了,生桩就变阴桩,反而成了害人的东西;这座水库是清朝时建的,没听说解放以前出过啥事,后来水库决口,不时有伤人命的事情出现,几乎都是发生在七十年代往后了,我猜大概与六十年代的那场人为造孽有关,当年红小鬼们打着清除封建残余的旗号,砸毁了一部分大坝,可能无意中破坏了桩基,生桩变阴桩,这才是祸乱的根源。
一旁的黑锅忍不住说,麻辣隔壁,老子一把火将这俩玩意儿烧个干净,看他们还咋作妖。
季叔瞥了他一眼,说你想烧就烧吧,不过你们这个工程就无法顺利完工了。
黑锅阴测测地说,那更好,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挣这么多钱有个鸟用,全是给人家做嫁衣,麻辣隔壁的,我特么就是个乌龟,海里的那种大乌龟。
我心想老兄你话里有话啊,估计这货这几天憋坏了,自己的老婆怀了自己老子的种,换做平常人杀人的心都有吧。大海里的龟也不叫乌龟呀,那叫海龟,这个棒槌。
小民急哄哄地去拉黑锅的手,琴癞子,别胡闹,有啥事回家说去,别在这儿胡咧咧。
黑锅一把甩开他的手,说我胡闹?我说错了?将来你的钱我能得到一分么?恐怕都是那个贱种的吧。
一番话呛得小民脸上阵青阵白,索性不理他,转而对季叔说,季师傅,你看这事儿咋解决?
季叔淡淡地说,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我们去跟对方谈谈吧。
“我们?”我微微诧异。
季叔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没错,我们,我和你,我需要你带路。说完拽着我的手猛地一拉,眼前突然天旋地转,景色全变了。
面前是一条窄窄的青砖小街,两边林立着古朴的商铺,酒肆、茶楼、胭脂店、还有大烟馆。
天空灰蒙蒙的,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男的全戴着瓜皮小帽,有的脖子后面还拖着一条大辫子。
“娘希匹的,这是......”我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季叔一直拽着我的手,轻声问,大头,你看见了什么?
我抬头看看他,季叔的眼睛木木呆呆的。
“叔,你看不见?”
季叔说,本来是能看见的,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混账玩意儿,搞得老子眼睛丢了,废话少说,告诉我现在在哪儿。
我说了下周围的环境。
季叔点点头,貌似心里有了谱,说大头,所谓看破不说破,在这里不要大声喧哗,咱们要低调,你带我到处转转,找找哪里老头老太最多。
我不解,叔,不是应该找小孩子吗?
季叔给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让你做啥就做啥,好奇心别太重。
于是领着这个瞎子满大街转悠起来,一路上不时有卖糖葫芦的、捏泥人的来招呼生意,季叔示意我一概不理。
一直来到一间青.楼前,为什么我知道这是青.楼呢,因为上面的牌匾有三个大字“丽春院”,搞不懂为啥所有的青.楼都叫这个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