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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现在我,几乎无所遁形。
他停下乱攻,忽地坐起,眼睛直勾勾看我。
“许老师,你真美啊……”他感叹。
强忍恶心,我装作难受,趁机动了动身体。
他大概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根本不会想我要反抗。
看够了,他猛地弯下腰……
他发出哼哼唧唧的声,而我,再次伸长胳膊,使劲去抓酒瓶。
够到了!
我抓紧瓶颈,拎起,对准他的额头,狠狠砸去。
一系列的动作,我做得流利迅速,甚至超乎我自己的预料。
只能说,在危急时,我的潜能被开发了。
“哗啦啦”一阵破碎声后,在我身上肆虐的他停住了动作。
他后脑勺躺下鲜红的液体,我不知道是红酒,还是他的血……
慌乱中,我猛地推开他,摇摇晃晃起身。我颤抖着双手,使劲擦拭胸前的口水。越擦,我越觉得恶心。看着昏过去的周校长,我的恐惧无限放大。
抓起衣架上的羽绒服,我裹在身上,跌跌撞撞跑出包厢。
古色古香的过道里,流窜着被恐惧吞噬的我。
我会不会下手太重?
姓周的会不会死?
……
“砰!”
专注于想问题的我,根本没看路,在拐弯时撞上一堵肉墙。
冲力太大,我直直后仰。
失衡的瞬间我两手乱抓,几乎同时,我的后腰被一股力量托住。
应该是被我撞的人,将我稳稳扶住。
站起后,我连连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许老师。”低淳且温润的男音。
小学老师的一大功课就是和家长打好关系,因此喊我“许老师”的家长无数。但这道声音,我绝不会错认,是霍以琛!
猛地抬头,我撞上霍以琛的目光,“霍……霍先生?”
情况太复杂,我舌头打结,窘态百出。
“许老师,你怎么了?”他温声询问,眼睛是看穿一切的深邃。
差点被强的委屈与后怕,可能成为杀人犯的后怕……全都被他一声关怀给点爆。
我突然扑到他怀里,环住他的腰,嚎啕大哭。
以我和霍以琛的关系,我不该这么做的。
可在那个瞬间,我太需要他那句关心,太需要有个发泄的渠道。
霍以琛起初僵直身体,后来他右手环住我的腰,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我的后背。
他没有说话,用行动安抚我。
他的体贴让我哭得更加肆意。
等到眼泪干了,我已经平复不少。意识到我在怀里痛哭了一通,我脸颊、耳朵、脖子全都发烫。
咳了咳,我推开他,眼神躲闪,“霍先生,谢谢你……对不起……总之,是我失态了……”
我有点语无伦次,脑子还是一团乱。
“许老师,到底怎么了?”他自然而然地拉住我的手腕,关怀不减。
没绷住,我嗫嚅着嘴唇,终于混乱地把前因后果告诉他。
“没关系的,许老师。”他很镇静,“你把包厢号告诉我,我让唐皓去处理周校长。你放心,这件事的责任绝对不会落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