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玲月翘着二郎腿，脚尖轻晃着，「郑集也送过你一个包是吗？」
我愣了两秒后，点了点头。
这是打算要回她男朋友送给我的东西吗？
没关系，我不在乎。
「你不会不知道那个包是赠品吧？」
「他送你之前，是有问过我的，我看对象是你，就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你这么自不量力，还真对他动了心思。」
「如果你想抢，你可以试一试。」
乔玲月的声音仍在耳边喋喋不休，而我满脑子只记住「赠品」二字。
心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痛感蔓延全身。
记得那天我收到包超开心的，将包带挂在脖子上围着他直绕圈。
郑集被我逗笑了，唇角飞扬，「别跳了，像只笨企鹅。」
因为那个包，我想了一整晚，还把它归为郑集喜欢我的证据之一。
真相总是让人难堪。
两个包，让我和乔玲月在他心中的位置，高下立见。
对郑集来说，我大概是他用赠品就能逗弄得上蹿下跳的宠物而已。
我苦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抢，也有自知之明。」
乔玲月本想继续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
她意犹未尽地瞪了我一眼，指尖划开接听。
方才厉色质问我的人，这会儿动作和表情都变得扭捏娇羞起来。
话没说两句，她的脸色又变了。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吗？」
「明明是她做错在先！」
「郑集，你混蛋！」
听见这个名字，我心头一紧。
那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乔玲月一直低低抽泣地听着，透过她那张我见犹怜的漂亮脸蛋，看着既可怜又乖巧。
难怪郑***对她心动。
如果我男生，在乔玲月和我之间，我也根本找不到选择我的理由。
我低下头，竟有些鼻酸。
可怕的是，我自己也不喜欢自己。
情绪泛滥之际，我的手机响了。
看见来电人头像，我下意识地看向乔玲月。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通话，以至于郑集有空来找我。
以前看见他的来电头像，我会下意识地心尖一跳，心口随即有蜜化开。
现在只剩满腔委屈。
我还记得他收到情书时的表情，错愕、犹豫、进退两难，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多种情绪。
我不想面对他，下意识想挂掉，指尖悬在屏幕上迟迟未落下，最终点了接通。
还是有许多事情，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下楼。」
他简单利落地丢下两个字，便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