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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大营非常朴素和简单,因为天气和地形的原因整个大营全部都是营帐,这样不仅可以很好掩护自己,而且在遇到敌军突袭或者紧急军情时也可以很快的传递讯息,迅速集合人马。整个大营的形状呈圆形,中间是个小型的校场,光秃秃的没有一颗树,如果有探子想窃听军情,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那肯定是暴露无遗。
这样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的部署是夏熵带领士兵一点一滴的摸索建造的,在苦寒的漠北土石建造房屋都无法抵挡严寒,更何况那些油毡的帐篷,每到暴风雪的时候营帐里的风比外面还要寒冷,他和军士同吃同住,他的营帐和士兵的营帐是一样的,没有特别的摆设也没有特殊的御寒工具,是真正的同甘共苦,他治军严谨,练兵有道,短短两年的时间已经让周边的蛮夷异族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抢掠。
瑾年的营帐就设在夏熵营帐的稍后方,稍微有些偏僻,是新搭建的,清铎快走几步掀起帘子躬身候着,瑾年看到心里又是一片慌乱,她小步跑到门旁,对着清铎深深鞠一躬,低着头轻声说道:“大人请您不要这样,我,我受不起的···”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小的已经快消失到泥土里去了。
清铎知道这是个倔强的孩子,伤口滴着血却一直咬牙跟着他们,若不是他回头看见了,恐怕她这时早已小命不保了,把她抱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梦魇着,嘴里还喃喃的说着,求求你,求求你,收下我···声音凄楚可怜,他这个大男人听着都心酸难过,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回到营地,将军让他在此处搭建一个小一点的营帐,他一点都不奇怪,他自幼跟随将军,将军的脾性他还是了解的,温和、善良、心软,可是一在校场练兵时,那可就是地狱的修罗,残酷狠辣!由于将军长相俊美如玉,军士们私下都偷偷称他为“玉面修罗。”只是这地方有点偏僻,男孩子就应当住在士兵营嘛,这样才能历练呀,将军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当将军告诉他这个小娃儿其实是个女娃儿的时候,他的吃惊程度比第一次在校场看到将军狠绝的一面时只多不少,一个女娃儿在军营里,那不得要炸窝吗?
直到在将军营帐里看到一身男装的她,他才明白将军是要她女扮男装在漠北大营。当听到她唤“师傅”时,他更是大吃一惊,将军竟然要把她带在身边亲自教导,难怪要把营帐安在那个地方,将军果然是心思缜密啊。
瑾年的话让他思绪跳跃了一下,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听着真顺耳,他笑了笑说道,“公子言重了,公子既是将军的徒弟,也就是卑职的主子,公子所言折煞卑职了。”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大人千万别那么想。”瑾年手忙脚乱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