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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挑眉,故作不信:“真的假的啊,没输惨吗?”
“没有!”郭晓虎举着手机给我看:“看见了吗,打了五把,就输了两把,你找的这两个都不太行,姐,要么就是我太厉害了。”
“你先跟他们学几天,能打过,就换更厉害的,这样行吧?”
“真的啊?”他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我咳嗽一声:“你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对吧。”
“姐你太好了吧!”
郭晓虎扑上来想要抱我,我不动声色推开,这种温情的场合,我妈死之前倒是有可能出现,我妈死后,我心里仿佛有了坎儿,总是抵触他。
刚好奶奶在外面喊吃晚饭,我赶紧走了出去。
饭桌上,我给我弟制定了计划,每天就跟上课一样,早上八点到十二点、中午两点到六点、晚上七点到九点都是游戏时间,不能松懈。
郭晓虎提出异议,晚上打到十点半才睡觉,奶奶心疼他,但拗不过,也不说什么。
之后几天,他几乎是闭门不出,每日吃饭喝水都是奶奶送进去,就差让人替他上厕所了。
凌晨一两点,房间里也经常传出游戏胜利的音效,往往伴随着郭晓虎的笑声。
短短三天,郭晓虎就被他们带到了五十星,陪玩在我的授意下,给他让了不少人头,七八页的战绩都十分亮眼。
这是他从未到达过的高度,他跟我说这件事时,明亮的眼神都压不住乌青般的黑眼圈。
虽然整个人都有几分憔悴,却依然斗志昂扬。
仿佛早就预定了自己的前途无量。
甚至还有几分瞧不起我似的:“都跟你说了,我打游戏这么厉害,你们早点让我辍学,我就不跟咱妈吵了,以后肯定比你在外面上班赚的还多,还轻松,你们就是不听我的。”
他口无遮拦,提到我妈的死因,我本想骂他,却忍了下去。
奶奶也在旁边附和:“你看吧,我早就说了晓虎会有出息的,他以后能赚大钱,再说你,你上的名牌大学,也没见你赚回来多少,这个家里啊,怎么都得有个儿子才行。”
这几日,她不敢再指使我出去买菜,只好亲自去,路上也常常跟认识的人吹嘘自己的孙子,以后会变成明星,在电视上能看到,会挣很多钱给她。
估计是被那些老太太夸奖,虚荣心得到满足,得瑟到我这里,我心底暗笑,也不看看他打游戏是谁出的钱。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或许是眼中暴露出怨毒,奶奶立刻噤了声,讪讪一笑,起身准备去做晚饭。
3
回到卧室,我向两个陪玩提出奇怪的要求:竭尽全力输掉,而且郭晓虎的战绩必须特别烂,最好烂到想卸载游戏。
其中一个回了省略号,倒也没再发出疑问。
于是第二天,我被他接二连三的辱骂中睁开双眼,头脑还没清醒,我就去他房间看了一眼。
我进门后,郭晓虎头都不抬,嘴上还在骂:“你会玩吗?早点进厂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