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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阑紧紧抓着掌心雪白细腻的小手往他心口上贴去,一副要与她推心置腹,共诉衷肠的模样。
燕脂似信非信。
心脉向来是习武之人的大忌,若非是极为亲近亲密之人,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接近自己的那个位置的。
除非那个人带着护心镜之类的宝贝。
燕脂只觉得滑腻如水的丝绸下,软中带硬,不像是有护心镜一类东西的样子。不由得更加奇怪了。
这容疏阑,是想干什么呢?
难道他真的没有武功,不知道心脉是修武大忌?
这骗谁呢?若是没有武功,寻常人士就算是天生怪力,也扯不动练过千斤坠的她,更何况是直接把她拽到软榻上来?
容疏阑此时与燕脂贴得极近,抬首便可呼吸交融。燕脂很不习惯,她从来没有与人如此亲近的贴在一起。
容疏阑依旧是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美眸,一副懒洋洋,似睡非睡的迷糊样子。
他对着燕脂,唇角微勾,眸色迷离,笑得极为魅惑。
“燕脂啊,你可知道,抱香一走,这偌大的合欢苑就剩下你我二人了……”他语气惋惜,幽幽转转的叹息道。
燕脂搞不懂他的意思,抱香不是他亲自赶走的?
此时对他说这些,是有什么意思呢?
燕脂不懂,理智的选择了谁也不会得罪的说法。
她眉目蹙起一抹哀婉的轻愁,像是寻常的闺阁女子伤春悲秋一样,叹道:
“抱香姐姐走了,我亦是伤感。但是这合欢苑仍是有燕脂的啊,从今往后,燕脂愿替代抱香姐姐,一直陪伴在夫人身边,全心全意的服侍夫人。”
容疏阑面上迷惑人心的笑在听见燕脂前半句话时,愈发笑的温柔,氤氲墨色的幽邃眼底瞬间染上了浓浓的腥红杀意,右手双指成锁扣环曲,正向燕脂脖颈处的咽喉靠拢。
这分明就是想杀了她!
是啊,他就是想杀了她,这么漂亮的小嘴儿怎么说起话来这般恼人?若是一直说话这般不长心,索性是永远不要说话的好。
燕脂这般小心翼翼,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层层杀机。
所幸她下一句合了容疏阑的心意。
容疏阑听到她的后半句话,忽然觉得舒坦了许多,尤其是那句“一直”。
她有时说话还是挺讨人欢喜的。
看,这么漂亮的桃红色樱桃口儿,若是变成了死人一样的灰白,岂不是不美丽了?
他蓦然间有些舍不得杀了。
这么漂亮精致的宠物,还是要留在身边,慢慢逗弄摧残着的好。
就像那只粉红波斯猫儿,最开始来到他身边时是除了西湖的清蒸小银鱼是什么都不吃的,后来被他关在地下宫里,饿了几天,腥臭的死人肉不是照样的吃得欢?
任何东西,都是经不起生存的诱惑。
他突然间很是期待,他枕边榻上的漂亮宠物,会不会给他什么惊喜呢?
他拭目以待。
燕脂讲完话,又仔细思量了一会儿,确定自己的话绝对官腔,谁也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