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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唰地闪出一条路来,许清如翻身下马,抱拳道:“沈姑娘,久仰大名!今天得见,果然是神仙人物!”
沈辞夕笑笑,也学她一抱拳:“许姑娘豪气干云,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连翰林院都进不去。”
两人笑着一起走进翰林院。这时,远处负责通报的那位才反应过来,高声补了一句:“永州沈辞夕沈姑娘到!”
围观众人哄笑起来,有人说:“怪不得刚才那姑娘一直往外挤呢,原来人家是要往翰林院去的,还让咱们给拦住了。”
“什么叫有眼不识泰山,说得就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背个包袱,摆明了是进里面住的,硬是让咱们说成要给棋士们扔手帕。”
“进了复选的棋士大都出自名门,坐着车马而来,只有这个小姑娘最为朴素。可人家解了珍珑,就进得翰林院,人生在世还是得凭本事啊。”
这边,沈辞夕和许清如并肩进了翰林院。这翰林院专掌艺学,内设御前应制、画院、棋院、书会、演史、诨经、小说、影戏等等。棋院又分围棋和象棋,共有十几名棋待诏。
因为要选新的围棋待诏,棋院这边腾出五间屋子,两位姑娘住一间,其余棋士三四人一间。
二位姑娘到了住处,放下行李。许清如问道:“沈姑娘,我们这些外地来临安参加棋待诏选拔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去解那珍珑,难解不?”
沈辞夕道:“挂了三年没人能解,怎会不难?”
许清如笑道:“沈姑娘厉害!”
沈辞夕道:“其实我前面布子也落入俗套,白子被吃了一大片,后来误打误撞应了一手,却豁然开朗,大概是上天看我可怜,帮我解了这局。”
许清如解下腰间酒壶,仰头喝了一口:“不管怎样,就是厉害!”
两个人正聊着天儿,就见岭南棋王弟子萧应章踱了过来,拿出一种倨傲态度,说道:“许姑娘,初选的时候棋下得很是厉害,但愿能和本公子分到一组,咱们好好较量较量。”
许清如马上沉下了脸:“我对手是谁都一样,并不盼着和谁较量。”
萧应章哈哈一笑,瞧了瞧沈辞夕:“来临安这么多天,还没去苇间风看那局玲珑呢,想必好解得很。”
沈辞夕道:“萧公子尽管去,明天才开始复选,您还有大把时间。”
“哼,想骗我去那里分心?门儿都没有。”萧应章道:“好好的棋待诏选拔,大家都是棋枰上拼杀,凭本事进复选。谁知又多混进来一个,看着真是不齐整,真晦气。”
许清如听不下去了:“萧公子觉得不齐整,大可退出,反正我们觉得齐整得很!”
萧应章挑衅不成,气得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又觉得气不过,回头说道:“大白天喝酒,成什么样子!”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两位姑娘相视一笑,许清如道:“初选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只是没分到一处,也没遇上。不过,瞧那做派就是个跋扈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