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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儿,两人进了医馆。
坐堂的老大夫给怡安诊了脉,果然就像怡安猜测的一般。
“幸好你这个当爹的细心,带这孩子过来诊脉,否则这孩子退了热,都以为没毛病了,其实病根儿坐下了。
以后还会断续发热,身体越来越弱,三五个月下来,再来治,可就晚了。”
简大成吓得脸都白了,当即就掏了银子抓药,治病补身,半个月的药量,十五副药,就花了足足八两银子。
怡安心疼的小脸皱成包子一样,家里总共十两银子,上次帮忙卖毛皮的时候,简大成买粳米和盐巴就花了一两多,这次又没了八两,存银几乎花光了,以后怎么活?
但怎么说那也是以后犯愁的事了,眼前能去掉病根儿活下去才重要!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总有办法再赚钱。
简大成装了药包,眼见闺女有些蔫,就带她去街角买了肉包子,还称了些花生糖。
将近黄昏,父女俩汇合了猎户赶紧出城。
简大成把自己那两个舍不得吃的肉包子,给了先前放他们进城的兵卒。
见那兵卒拒绝,怡安就说道。
“叔叔吃包子,爹爹说,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能说话不算数,否则…否则就该长胖了!”
那兵卒哈哈大笑,“那叫食言而肥,小丫头居然懂这么多,这是读过书?”
“我爹爹读过,我爹爹是先生。”
简怡安骄傲的抬着小下巴,惹得兵卒更是好笑,但对简大成更多了两分尊敬。
塞北这里苦寒,人也少,读过书的先生就更稀罕了。
“好,包子我收下了,先生慢走。
我每月逢一四七都在这里当值,要进城赶我当值的时候来。”
“多谢兄弟,那以后见了!”
简大成拱手作揖,带了猎户们赶紧翻山回家。
他们脚下加紧,但依旧三更天才回到村里。
家家户户几乎都在等着,听到动静就点了火把出来探看。
就是村长刀大叔家的小子都跑来,“简先生,俺爹惦记,让您去家里坐坐。”
简大成见闺女精神不错,就应了下来。
刀大叔背上受伤,只能趴着。
刀大婶热情,抱了怡安,给她冲了一碗鸡蛋红糖水。
怡安甜甜笑着道谢,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
“还是闺女招人稀罕,可惜俺们家里生的都是臭小子!”
简大成扫了闺女一眼,笑着摆手。
众人说笑中,怡安吃饱喝足,又睡过去。
再醒来时候,已经在自家的三间破木房里了。
墙壁裂开的缝隙吹进冷风,让怡安激灵灵打个哆嗦,彻底清醒了。
冬日马上就要来了,如何平安过冬,就是迫在眉睫的大难题。
她即便买了药,不会因为留下病根儿夭折,但她如今是个五岁孩子,吃不饱、穿不暖,也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吱呀!”
门扇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了灰色衣裙的老太太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