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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烟出了城门,一路向北,其实今日她不知为何要出门,找材料只是个借口罢了,迎着风,踏着雪,这一路走的着实艰辛,好不容易行了大概五百米的样子,她整个人被冻的瑟瑟发抖,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又仰头看向脑袋,可惜只能看到帽沿。
头上的帽子,早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内里却是汗津津的,如果不是天太冷,恐怕早就蒸发了,傅青烟伸出手擦了一下挡着眼睛的雪霜,又低头看了眼同样裹了一身雪花的大黄,幸亏它个头高,多么大的雪也遮挡不住它的身躯。
傅青烟双目眺望,远方仍然白茫茫一片,看样子入冬以后,这雪不会小了。
“大黄走这条道。”傅青烟哈着寒气,脚上的羊战靴子上沾了满满的雪,如果不是里面加了好些东西,恐怕早得湿透了。
这个羊战靴以前东北的人都这样穿,抗冻又保暖,傅青烟以前在金三角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东北人,豪爽又大方,两人坐在小吃摊前,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东北的雪,好家伙不提不知道,一提吓一跳,这个小伙子是个话唠,不叫停的那种,幸得她自己是个好脾气,要不然早一脚踢翻在地了。
大黄在前面开路,一人一狗踩着雪,在寒冷刺骨的冬日,走的漫长又辛苦。
不知过了多久,大黄忽然汪汪大叫起来,然后还没等傅青烟开口,它就一头扎进了,前面一座小型雪山。
“大黄你发现黄羊了?”傅青烟看过狼图腾,对黄羊可谓是如雷贯耳,本以为边关没有,可谁知竟真的有,当一群扭着肥硕屁股的黄羊在大家面前经过时,傅青烟第一反应是尖叫,然后才会双眼冒着精光,垂涎着黄羊肥嫩又可口的羊肉。
想来这个时代,污染少、水草肥美,它们长的各个膘肥体壮,特别是领头的,那简直更是震撼,尤其是常年对肉特别渴望的将士们,但傅青烟明白他们自小就明白,要敬畏自然。
“汪汪”大黄从雪堆里扒拉出了个浑身沾雪的人,他嘴唇青紫,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烂的,因为气温低,流出的鲜血早已凝固。傅青烟忽然明白了,她这突然的冲动是怎么回事了,当看到这个早已昏死过去的男子,他就得到了答案。
傅青烟无奈的上前,蹲下去,用手在男子的脖颈处试了试,脉搏跳的很是强健,只是他失血过多,整个人体温太低了,傅青烟脱掉自己的手套,双手对搓,然后不到几秒间,就在他的脸上搓起来。
这样的方式放在现代很是正常,可傅青烟总是忘记在古代,不过此刻她也不管不顾这些,搓了好一会,发现他的脸色好了很多后,然后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他身上,艰难得推上了大黄的后背。
“大黄你快些回家去。”傅青烟戴上手套,哆嗦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