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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整理自己头发,如同奔赴战场的战士,推开门。
贺睢沉抬眸,见来人是黎初初,烦躁“啧”了一声毫不掩饰对黎初初的厌恶,冷声质问谢子怀:“你带她来的?”
“初初,你怎么来了……”谢子怀没想到黎初初会来,站起身担忧地唤她。
包间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黎初初身形纤细,最小号的羽绒服穿在身上也显得宽松,苍白到病态的小脸被裹在白色绒毛围巾中,因消瘦的缘故澄澈的双眼显得越发大。
她凝视贺睢沉:“酒会上被下药和你传播我照片这两件事,我已报警。”
闻言,包间内众人面色各异。
坐在最内侧端着酒杯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目光中透出些许惊慌。
女生忙放下酒杯,起身朝黎初初走来,挽住黎初初手臂劝道:“初初,睢沉哥只是太生气才会贴你照片,报警就闹太大了,会给睢沉哥带来不好的影响!而且贺伯父已经把照片的事压下去了,你别太计较了。”
黎初初没有回应,自顾自开口,语声平静:“贺睢沉,我想挽回曾经的感情不假,可不会下作到给你的酒里下药爬床,以你的能力……只要想查清始末,不费吹灰之力。”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相信这是她做的。
哪怕,他已经知道,因为幼时经历她对男女之事有极大的心理阴影。
“之前我不愿放手,是怕有一天我的睢沉回来了,发现我轻易放弃了我们的感情,会怪我!”黎初初轻轻挣开挽住自己的女生,枯槁苍白的手指将一直揣在怀中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酒桌上,“我努力过,但太累了!所以贺睢沉……我不要你了。”
贺睢沉视线从离婚协议书上挪至黎初初脸上,冷漠阴沉的目光中似有意外。
“等警方还我清白,你公开向我道歉后,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放弃这段感情,无疑是痛的。
就像皮肉被一点点从骨架上剥离,疼得生不如死。
毕竟,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幸福时刻都是他给的,舍去这段感情就像舍弃此生所有的幸福。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冲贺睢沉举杯,尽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还是忍着哽咽道:“26岁快乐!”
在众人惊讶愕然地注视之下,她一饮而尽,看也不看贺睢沉,搁下空酒杯就走。
“初初!”谢子怀拿起外套就追。
随着谢子怀的离开,包间内再次热闹了起来。
“初初真答应领离婚证了?”有人拿起离婚协议书看过后递给贺睢沉,“睢沉哥,你看看,初初净身出户,还愿意偿还两年的医疗费。”
“真的假的?!恭喜睢沉哥了!”
“这算今天睢沉哥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吧!”
“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肯定是啊!撑死三天,她肯定就又死缠睢沉哥了!”
有人出主意:“睢沉哥,你赶紧趁热打铁明天就叫初初把离婚证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