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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越加理直气壮,仿佛这是个很好的主意。
“涟漪是我恩公,一件衣服有什么穿不得的?你该懂事一点。”
“恩公?哪里有这样的恩公,骑到未来女主人头上的恩公?!”
这些年来跟着沈听风,如果我脾气软和一点,早就不知道被那些明枪暗箭吃了多少次。
沈听风阴沉沉地看着我,眼中是我读不懂的情愫:“你可以不是!”
我整个人被泼了一盆冷水,人也恍惚了起来。
沈听风意识到说错了话,面露愧疚。
文涟漪突然惊慌失措地掉起眼泪来。
“将军,姐姐,不要为了我吵架。”泪水顺着她娇美的脸颊滑落。
“都是怪我多事,在哪里都惹人厌,现在也是惹得将军和姐姐为我吵,我走了便是,为我这种人不值当的。”
我见不得她这副勾栏做派:“要走赶紧走,自己走了可别说将军府不待人。”
沈听风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看谁敢赶你走?这本就不关你的事!”
“是呀,不怪她千挑万选看不上比将军的主院还要好的院子,不关她没有眼色非要穿新娘子的衣服的事。”
“江月黎!”
我倔强地看着沈听风。
文涟漪忽然嚎啕哭出声,将针线篓子里的剪子拿起来,“都是我的错,什么不选非要选姐姐的院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懂那么多规矩,只是从没见过装饰的这么精心的院子,我不住就是了。”
一副梨花春带雨的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果不其然沈听风心疼了,他满脸慌张,生怕她伤了哪里。
“这将军府,我才是主人,她算什么东西?我说让你住,你就住下!”说着,声音又温柔了几分:“你先把剪子放下,别伤了自己。”
文涟漪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眼泪,定定地看着手上的嫁衣:“都是这劳什子的衣服,连累的将军和未来夫人吵架,不若就毁了去,姐姐和将军也从头开始,和好如初,这事就过去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我脑子里还回响着沈听风说我算什么东西,就听见旁边的人温柔的声音。
他对文涟漪说,好。
接着便是布匹撕裂的裂帛声。
沈听风看不到的阴影下,文涟漪朝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4.
我和沈听风的婚礼如期举行,但是新婚这夜,他没有来。
因为文涟漪不忍我因为她搬走太远。
她说:“这要别人怎么看我呢?”
于是我住在了原本的主院的隔壁,像个妾。
在沈听风一日复一日地厌弃我中听她二人在我原本准备的婚房里嬉笑怒骂。
我的新婚之夜,隔壁响起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女人梦呓哭闹,本该和我在一起的丈夫,隔着一道墙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另外一个女人。
后来两人在我一日又一日的“作恶”中互生情愫,互诉衷肠,这段感人肺腑的感情终止于文涟漪泪眼婆娑的一句“我不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