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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哭出声来,「江致你不能这样,明天我还要参加比赛!」
江致将烟头扔在地上,漫不经心地开口:「云云的舞蹈竞赛被你搞砸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
当他的脚加大力度时,我仿佛听到了清脆的断裂声。
剧痛与恐惧齐齐向我吞噬而来,我忍不住痛哭出声:「我没有,你信我啊。」
江致冷笑出声:「老子信你不信我女朋友?」
不可以!
明天的钢琴联赛是实现梦想的关键一步。
弹钢琴就是我毕生的追求,我不能让江致毁我的手。
至于真相是什么我不想去解释。
我只想求他放过我,「我求求你了,你们怎么教训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动我的手,我求求,求求你们。」
我的情绪彻底崩溃,哭得语无伦次。
什么自尊,切莫宁折不弯都被我抛在了脑后。
只努力爬上前去抓住他的脚踝求饶,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我可以不去参加比赛,我可以放弃一切。
但是我不能失去我的这双手。
「对不起江致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
可无论我怎么哀求,清脆的断裂声伴随着巨大的疼痛让我恨不得跪下。
我语无伦次地祈求,换来的是更用力的虐待。
很快,我感觉不到手掌的存在了。
窒息的绝望层层裹挟着我。
我目光空洞地盯着我血肉模糊的双手。
躺在阴冷的巷子里,恨意在我的胸膛炸开,剧烈的恨意像是燎原的火焰。
恨不得将自己燃烧,拉着他们两个同归于尽。
王雪云一个熊抱挂在江致的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香吻。
「我的江大学霸,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那天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女朋友。」
人群渐行渐远,我依旧能听到王雪云骄横的声音传来。
「哼,那她还喜欢你呢。」
江致放软了声音哄她:「癞皮狗的喜欢,我嫌恶心。」
可是江致,那个救你的人不是我吗?
2
我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将我这18年过了个遍。
我生在一个家境优渥又幸福的环境,娇生惯养,受尽宠爱,钢琴天才,是他们为我打上的标签。
我坦然接受,因为我深知我的优秀和我的特长。
可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钢琴,我不喜欢密密麻麻的琴谱,不喜欢练到胀痛的手腕。
但是江致捧着我发红的手指说:「我最喜欢芊芊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像高贵的小公主。」
而我在心里悄悄地说,那江致就是我陈芊芊的王子!
没错,我喜欢江致。
谁会不喜欢江致呢?
毕竟我们是从娘胎里就订了娃娃亲的交情。
初中时,耀眼高傲的小女孩儿总是会受到孤立。
因为一次夺冠,我被霸凌了,是他不管不顾闯进女厕所将我浑身湿漉漉的我救了出来。
晚上鼻青脸肿地翻窗安慰我,在我哭时手忙脚乱也依旧轻柔地擦拭我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