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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缓低了声音,轻勾着唇说:“破伤风注射一次就可以,不需要复查。”
宫笑黛:“……”
她瞬间无地自容,如果现在有个老鼠窟窿她都能钻进去。
虽然知道他刚才的意思是在向她解释,但是她愣是听出了一丝嘲讽,而且,他连她想好的复查借口都堵死了。
宫笑黛抿唇不说话,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凝视着他,好像这么看下去真理就在她这边似的。
僵持不下的时候,宫笑黛的手机铃声兀自响彻整个病房,她不甘心的收回视线,掏出手机闪到一边接听,话筒里传出高分贝的声音让她耳膜一鼓,她不由分说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待那头消停,她有气无力的揉揉耳朵,“我说时沐卉,你能不能小点声,我耳朵都快要聋了。”
时迁低头在本上记录的手忽然一顿,意外地抬头朝她看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宫笑黛仍旧在那自顾自的叮嘱电话里的人:“别忘了帮我向老师请假。”
时沐卉听说宫爸爸住院了,很是不放心,“是在附属医院吗?那里我有熟人,要不要我找人帮忙?”
宫笑黛拒绝:“不用,小伤,没什么事。”
等宫笑黛挂了电话回来,就听见时迁在嘱咐老妈平时的注意事项。宫笑黛赶紧凑上去,等时迁嘱咐完后她眨巴着大眼问:“真不用再多住两天继续观察观察了吗?”
时迁垂下眸子睨着她,大拇指按了下圆珠笔的顶端,然后塞入白大褂胸前的口袋,双手顺势抄入大褂两侧的兜里,饱含兴味的在她脸上和手里的手机上来回打量,很有一副探究到底的架势。
眼神里无声的询问,究竟是“小伤,没什么事”还是“伤的很重”?
虽然他没说一句话,但宫笑黛还是读懂了他此时眼里的含义,顿时噤了声,她有些心虚了,刚才她是不是和时沐卉说“小伤,没什么事”来的?
好像是这么说来的……
时迁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诸葛宣说了句“有问题随时找我”便出去了。
“……”所以,她这是被无视了吗?
时迁走后,诸葛宣便回去替宫致远拿换洗衣服,此时病房里只剩下宫笑黛和她老爹大眼瞪小眼,外加一个病友老汉在睡觉。
不一会,老汉媳妇从家里带了煲汤回来,看见宫笑黛后冲她慈眉目善的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小姑娘,给病人吃过早餐了吗?”
宫笑黛顿时一怔,她都忘了问她老爹有没有吃饭了,被帅医生一搅和把孝道都抛之脑后了。宫笑黛满脸歉意的看向宫致远,后者一脸嫌弃,伤心的说:“指望你我早饿死了,关键时候还是要靠你妈!”
她连连点头称:“是,是,是,您说的对!”
隔壁床老汉,满是羡慕的说:“知足吧老弟,养个闺女至少你生病受伤的时候还能来看看你,但是养儿子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