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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该上学的年龄。早晨,妈妈给我烧了一个计性火烧饼,亲自送我到学校,看好我的座位,把小凳子放得是一点都不晃悠,把上面的尘土用袖子抹了一回又一回,那时,我都看见小凳子的上面银光闪闪,简直可以与我家的破玻璃镜子相比美,妈妈临回家时再三嘱咐:“一定要好好学习,为妈妈和你死去的爹爹争光夺气,别再让那些园嘴们笑话,欺负!别小看这个楞楞凹凹的小凳,你哥上学的时候坐得就是它,每次考100分考得就是它的运气。我相信你坐上它,一定会走出一片崭新的天地。你爹看到你的‘红本本’定会高兴地托梦给你,……”妈妈一提到爹爹,泪水不由自主的就扑啦啦直往下掉。
我深深地记住了妈妈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在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妈妈坚决要改嫁,是我和哥惹妈妈生气了吗?妈妈的“三稳政策”我们可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怕给泪水多多的妈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是有一回,妈妈去干活,我做饭,吃饭时妈妈给了我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想在想起来耳朵都嗡嗡大响。
妈妈气得一下把碗摔到我面前,“当”的一声脆响,比耳光的响声高“一百倍”,厉声怒吼:“你饭里搁什么了?想把我们磕死呀?受了外面的‘狗’气,回到家也没有半点的安宁。多大的人啦,连个好饭也做不了?”妈妈,做饭的我只有八岁呀!
“我什么也没搁呀!”我哭着、坚定地踢了一脚破碗的碎块说。
妈妈没再说话,呆呆地坐在煤油灯下,眼里的泪水又是哗哗地直流。
我感觉在妈妈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的心事憋在肚子里,不想跟我们说。
就说二舅吧,爹死后的第三天,他圪僦在柴火边,脸扳的铁青,郑重地声明:“好妹子,你看哥的家也大——三男二女,哥呢?无能没出息,受苦不是块好料,卖嘴不是个油嘴,自己的日子过得紧到裤腰带,无力照顾你们一家老小。以后咱们就各管各吧!”
这话妈妈深埋在心里,就像一块巨石的“安睡”,一次失口才说出,说出来了却很后悔,忙安慰我们:“你二舅挺好的,经常给咱家送米送菜,那回可能是喝得酒多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爹死后他再也没蹬过我们这破破烂烂的家们。
妈妈呀,你有什么话怎就不告诉我们呢?这是为什么?我和哥可是非常听话的孩子呀!
第二天早晨,妈妈急的给我陪不是:“小洁,昨天晚上妈妈错把渗麦子当食盐搁了!还打了你,妈妈不好,不是好妈妈!”
这件事不会给妈妈留下伤疤吧!况且是妈妈的过失呀!我们有那些过错呢?事后才知道,妈妈拼死拼活地干上一天,队里的大人们才给评上5分,比她差一大截的人家是8分,那天的结果就是这样。领导在后面提议是看死去的爹爹的“面子”。如果不看“面子”,妈妈的干活可能就是破桶盛水——劳而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