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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曜没再说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把控着方向盘,黑色衬衫的钻石袖扣折射着细闪的光。
上面微不可见的纂刻了一个“X。”
之后,两人全程没有交流,逼仄的空间里寂静得甚至可以听见两人浅淡的呼吸声。
余倾玉转头看向车窗外面,高耸的建筑飞速地后退,她想,北风呼呼地吹到脸上一定很冷,而且呼呼的风声一定会遮掩住她砰砰的心跳声。
余倾玉有些奇怪,为什么她面对谢景曜的时候会有一丝紧张?不是害怕的紧张,那种情绪她道不明。
——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距离余家别墅五六米远处,余倾玉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谢先生,麻烦你了。”余倾玉下车之前礼貌地朝谢景曜道谢。
谢景曜听到女孩子软润的声音,微抬了下眉骨,权当回应。
余倾玉走进余家的那一刻,黑色的迈巴赫随之离开。
余启宏和范晴仪笑意盈盈地坐在沙发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余沅昔和傅言之。
“知知,过来坐。”余启宏沉着脸抬手指了指他和范晴仪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余倾玉把外套脱下递给佣人,换鞋之后,款款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
“知知,昨天你去哪了?我和言之都非常担心你。”余沅昔看向余倾玉,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担心。
余倾玉没说话,抬眸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傅言之,如同浸过泉水的眸子清清冷冷。
傅言之笑着挑了挑眉:“知知不会是对我有气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余倾玉怪他以前拿她当余沅昔的替身。
“知知,你太让爸爸失望了。”余启宏失望地看着她,不由分说地相信了傅言之的言外之意。
范晴仪也以长辈的姿态劝余倾玉不要太善妒,还有爱情这件事强求不来之类的话。
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责怪余倾玉小气,不懂事。
余倾玉清凌凌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心里的酸涩梗在喉头,如同浸了黄连汁一样苦。
须臾,余倾玉抬眸看着余沅昔,“姐姐,如果我真的是因为在乎我和傅少以前的事情呢?”
略显沙哑的音质坠地而落,余沅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
余沅昔沉默着没说话,反倒是傅言之冷笑一声,好像余倾玉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余倾玉,以前是你想让我照顾你,我也是看在昔昔的面子上才答应照顾你。”
语气丝毫没有心虚的成分。
余倾玉第一次知道原来傅言之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这么强,她不是没有想过说出昨天的真相,但是这里又有谁可以相信她呢?
余家基本上是依附傅家而活,余启宏听出了傅言之话里的愤怒,不分青红早皂白地把余倾玉批评了一顿。
余倾玉抿了抿唇,第一次不管余启宏的反应,毫不犹豫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