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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至今,他从未责怪过徐若泉,自始至终他都深信徐若泉的为人,他从小看着他长大,也冷眼旁观着他对女儿的情感由单纯的亲情转变为复杂的爱情,这些年来他陪着她,守着她,宁可伤害自己也绝不愿伤害到女儿,这样执着而深邃的情愫从未有过变化。若真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吧!
其实他当然也知道女儿为何甘愿选择沈睡不醒,只要永远不醒,女儿便无须面对自己酒醉乱性藏造成的耻辱,并且永远在睡梦中与爱人长相厮守,再也无须承受分离之苦。然而为了成全自己的爱,却苦了身旁所有爱她的人,尤其是徐若泉,他为自己一手铸成的大错而深深自责着,内心的煎熬又该由谁来修补?
"这"杨照一脸疑惑的瞪着唐鸣,他一直以为身为一个父亲是永远不会选择放弃的,没想到对方却心灰意冷的陷入绝望里,甚至主动放弃了所有的机会。
"就按照上回的惯例吧!我要帮小情办出院,我要带她回家。"
"甚么时候?"
"就现在。"抛开杨照,唐鸣慢慢的一步一步朝病床走近,在贴齐床缘时停住脚步,然后动手拔掉女儿身上所有的导管线,一线不留,在抱起爱女向外踏出的同时,他以感觉不出任何温度的语气丢下几句话:"若泉,小情的出院手续就麻烦你了,办好了就到家里和我们会合。阿柔,阿茹,我们走。"
唐鸣自知再继续待在医院也是毫无希望了,现在,女儿唯一的生机是在父亲遗留下来的奇书"恋恋水晶"里,除了这本书,普天下再也没有其它方式能够挽救女儿了。然而该书已失踪多日,是否找的着就很难说了,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非得试试不可。
"伯父,你带寄信回来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在回到唐家经历长达半个钟头的沉寂后,朱淑茹终于按奈不住发问了。
"我想到能救小情的唯一方法。"
"伯父指的是"恋恋水晶"里的奇妙阵法?"
反应快的陈凯柔已经猜到了。她和朱淑茹先前曾听寄信提起过两年前发生的林林总总,包括丧失记忆无法相认的那些零星片段,听说都是因为"恋恋水晶"之故,因此虽然她对水晶所知不多,但对那股神秘力量却不敢忽视。
"对。"
"可是伯父..那样还是行不通的。"
朱淑茹自然也认同那股力量,但她总觉得不妥,至于不妥的原因她则说不上来。
"行得通的。"
"可是..。"
在唐,朱二人不着头脑的微小争辩中,陈凯柔已自洞悉朱淑茹觉得不妥的原因所在,当即接口说:"伯父,你难道忘了杨医生的话,寄信的身体早就没事了,有事的是她的心,是她自己不愿意清醒的。"
"阿柔,我是她父亲啊!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她当一辈子的植物人?"数日来的内心煎熬终令唐鸣张场失控的呐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