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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眸中的那缕思念转瞬间已被冻结,回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排斥。
“你不配知道!”
她自讨了没趣,不禁尴尬的自嘲而笑。
他不禁也愣了愣,才推开木门,抱她走了进去。
院子里,虽是普通的一正两厢的布局,那间正房却是王府后院仅有的一处三层的楼阁。
院子正中,一棵比楼阁还要高的百年树木下是一张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桌子和四张凳子。而被灰尘覆盖的桌面上,则放着一把已经极为残破的断弦古琴。
看着这样的景象,她不禁猜想,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是个女子吧!
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这里彻底的尘封了。
他的视线略微在院子中扫了一圈,最后再不着痕迹的滑过她苍白的脸颊,却始终未言一语。
“吱呀”一声,雕刻精致的阁楼大门被推开。待室内的景致闯入了她的眸中时,她看着这与室外简直是两重天的景象,半晌没能从震惊中恢复。
且不说室内各种装饰都极为精细,又不失典雅,只说这一尘不染的干净,便着实让人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他抱着她走到床前,将她放在干净的被褥上,转身便走,未问及半句她的伤势。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染血的唇角缓缓弯起了一抹绝望的弧度。
看来,他是真的打算将她扔在此处,自生自灭了。
收回视线,她静静的阖上眼,自嘲的轻笑,爱到了她这份上,还真是可悲。
回想曾经种种,如今只觉牵痛了每一根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屋子里脚步声再起。
她心头一颤,寻声望去,便见他手里正拿着她掉落在园子里的包裹。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将包裹扔到床上,转身便走。
她看向被他摔得散落的包裹,却忽见里边有个白瓷小药瓶滚出。她不解的将其拿出,便见药瓶上分别写着药名和功效。
将发凉的白瓷瓶紧紧攥在手心,她真恨不得将这瓷瓶摔碎,来解心口的那股子苦痛。
既然已经绝情了,何不绝情到底?
蓦地,她落在包裹上的视线一怔,想起了那盒木梅花。
她立刻拉过包裹,翻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她立刻慌乱的向床边挪去,也顾不得吃药,便想去找那锦盒。
只是,本就已经体力不支的她,才扑到床边,整个人就已经失衡的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闷响后,她的身子已经滚了出去,额头重重地撞在衣柜上,才停了下来。
“呃……”她吃痛的闷哼一声,眼前一黑,人便昏死了过去。
待到再有知觉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磕伤的额头已缠了绷带。
她抬手抚额,正疑惑之时,柔荑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进了手心。
“别乱动。”他的声音低沉,温柔。
她闻声,心头一颤,蓦地睁开眼,便见那银色的面具正在灯火下闪烁着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