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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把投机倒把定为犯罪,这打击面太宽,执行起来随意性太强,没有严格界限,危害远远大于好处,早晚要取消的。
所以,我们的正治经济学需要理论重建,需要实事求是,需要尊重社会规律,不要脱离实际。
当然,我不反对你学习,我只是说说而已。”
夏川说完,直接掏钱交了学费,好似转眼就把唐晓东忘了。
三个老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夏川看起来高中刚毕业的样子,居然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唐晓东却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夏川这是赤果果的无视啊。
这比蔑视还打脸,这是笃定他无法反驳,所以根本不屑于和他争辩。
他发现没有一个老师辩驳,哪还能不明白,立刻转头道:
“刘校长,你看夏川是来学习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蔡老师和钟老师无奈的对望一眼,夏川只是针对唐晓东,反倒唐晓东祸心不小。
刘校长清癯的脸庞露出旭日般的笑容,这个时候就看出一个人的水平高低了,毕竟是比市长级别都高的人,很淡定,很有担当,他温和而缓慢地道:
“夏川,我今年七十二岁了,钟老师和蔡老师虽然很年轻,但也都退休了……”
蔡老师白了他一眼:“你说我们像十八多好?”
刘校长是心理学教授出身,又当了几十年校长,夸女人年轻是基本操作,此时继续道:
“我们现在可以说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了,虽然社会办学也是学校,但责任小了,顾忌少了,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包容的。
有一句话说的好:老要张狂少要稳。
与其说我们办班是想发挥余热,不如说我们需要和年轻人在一起。老了,就容易暮气沉沉啊。
对我们来说,张狂一些是好事。也没人能把我们怎么样。毕竟老树根深。
但年轻人就不同了,你们还是小树苗,禁不起风吹雨打啊。
在我们这个国家,每个人都需要一个面具,你是要给自己营造成斗士的形象吗?
我看不是,你是很务实的人。
所以,有些话和我们说说没什么,出去就别乱讲了啊。”
夏川有些感动,刚才自己说那番话在二三十年后很平常,可以说是学界共识,但在这个年头,绝对是危险的,太犯忌了,而刘校长居然能包容,还如此语重心长,显然是把自己当入室弟子来爱护了。
“谢谢校长的金玉良言,其实我在外面很老实的,请您老放心。”夏川严肃表态。
三老展颜而笑,这小子还老实?
但他们很欣慰夏川的从善如流,也很看好这个学生。
有思想是好事,恃才傲物也不是错,但能放不能收就不可救药了。
而夏川无疑是懂得进退的,虽然只是简短的交流,但他们都从夏川身上,看到了辉煌的前途。
能培养一个这样的学生,是每一个老师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