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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佟盛荷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巴掌大的脸上盈满了笑容.
祝九郎扭过头,淡淡地问,"回去?"
"回去!"佟盛荷点头.
两人一路再没言语,驴车进了河东村,祝九郎将佟盛荷送到了家门前,调转车头,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望着已无人影的村径,佟盛荷看了半晌,才进了屋去。
又过了两日,佟盛荷动身去王媒婆的儿子王元常去的那间赌坊。
王元本是县里的私塾先生,不知跟谁在一起沾染了这样的习气,学也不讲了,日日来坊间厮混度日。
听王媒婆说,王元白天会去街上卖些字画,到了晌午,准时揣了银子去赌坊。
佟盛荷在晌午之前动身前往赌坊,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找到了那间赌坊。
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佟盛荷掏出怀里的窝窝头解决了晌午饭,随后便睁大了眼睛,不放过一个来往的路人。
午时三刻,王元姗姗出现在赌坊的门前。
他怀里抱着一个包裹,神情忧愁的盯着赌坊的牌匾怔怔出神。
那包裹,可不就是那日盛荷帮王媒婆抢回来的那个?
到底还是被王元这混蛋给偷走了!
这情景,定是还要去赌了!
那日王媒婆都如何祈求,也没换回这浪子的悔意!
他娘都那般年纪还在保媒拉线,他可倒好,大好的年华成日厮混在赌坊里,简直可恶!
佟盛荷起身,直奔着王元走去,不由分说揪住他的脖领,一路带他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
“姑娘这是做什么?”王元被揪的衣衫不整,很狼狈的站稳,白净的脸上有几分怒容,“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简直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的是你!”佟盛荷指着王元的鼻子不客气的骂道,“好好一个教书先生,也不知受了哪门子蛊惑成日往赌坊跑!你家里的老娘快哭瞎了眼睛,你竟连理都不理,接连两次偷走她的棺材本去赌钱,你过去读的那么多年书,都进了狗肚子里?可还只礼义廉耻几个字怎么写?”
王元瞪大眼睛,“你……”
“若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谁吃饱了撑得才去管你!你连续两次栽在我手上,我也不愿跟你废话,两个选择,要么,包裹还给你娘,答应她不再赌,要么,包裹给我,你只管进去赌,用你身上的家把什做赌资,输了,便剁一只手指头,叫你尝尝剁手指的滋味!”
佟盛荷打定了注意要将王元一吓到底,叫他下半辈子都不敢靠近赌坊!
望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小姑娘,王元哭笑不得,“我知道你,你便是那晚打晕我的人。我娘跟我说了,姑娘,还得多谢你。”
王元对佟盛荷鞠了一躬。
他神情真诚,不像是在玩虚的,佟盛荷摸不清状况,又怕王元这是在做戏,便柠起眉头道:“你若真心实意谢我,便不要去赌坊!想想你家中的老娘,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为了你,她都不曾再嫁!你若还有良心,就别再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