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轻咳声，“这不是我发的。”
傅尘澜仔细看了眼那双捏胸的手，从指骨判断，是女人的。
那也就是说，唐茴捏了许若涵。
季星堂和肖睿已经别开眼去了，一副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傅尘澜将梁念薇送回医院，她眼睛看不见，牵着男人的一片衣角，走得很慢。
“傅医生，今晚的烟花好看吗？”
傅尘澜似有些心不在焉，“嗯。”
“都是什么样子的呀？”
“很快，你就能亲眼看到了。”
梁念薇一直郁郁寡欢的，可这一趟回来，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傅医生，手术费究竟需要多少钱？”
傅尘澜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衣裳，仔细看，脖子上的围巾还勾丝了。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
梁念薇将手摸进兜内，拿出了一张纸，递给傅尘澜。
“这是什么？”
她见傅尘澜没有伸手接，忙慌乱地去拉他，她握住了他的手指，男人指尖微微凉，掌心里一片干爽。
梁念薇脸色涨红，将那张纸快速地塞给他。
傅尘澜打开一看，是张借条，上面的字体歪七扭八，是她一笔一画写出来的。
“你要是不拿着，这个手术我不做了。”
傅尘澜盯看了她两眼，她的家境怎样，他不是不清楚。
“傅医生，我马上就能复明了，到时候我可以出去赚钱，我要靠自己还你的钱。”
她说得这么认真，字字清晰，眼里有光一样。
傅尘澜将那张欠条折起来，然后放进衣兜，“好。”
*
许若涵坐在梳妆镜前，刚洗过澡，一手才抹上颈霜，婆婆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涵涵，今儿天气不错，你出去玩了吗？”
许若涵将手掌贴到颈上，“嗯，去南湖看烟花了。”
“尘澜去了吗？”
许若涵停顿了两三秒后，嗓音才上扬，语气有种刻意装出来的轻松，“我们一起去的，他陪我看了烟花秀。”
婆婆那边，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在游轮上看的？”
“没有啦，游轮的票没抢到。”
婆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都这样了，媳妇还在给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打掩护。
他居然丢下自己的老婆不管，用大游轮去泡狐狸精了！
“涵涵，你快睡吧，周末回来吃个饭，妈给你备了一堆好吃的。”
许若涵满口答应着，“好，谢谢妈。”
挂完电话，房间里恢复一片静谧，许若涵做完护肤，这才上床熄灯睡觉。
傅尘澜回来时，她听得很清楚，脚步声从门口进来，阳台的光透过玻璃面落在床上。
很快，男人的身影来到床边，折下来的影子遮住许若涵半张面容。
傅尘澜脱了外套，将毛衣也一并脱去。
衬衫被随手甩落在地，他弯腰扯掉了遮盖在许若涵身上的薄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