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阻拦不住,又反过头去劝自己的儿子。
“儿啊!你好歹出个声啊!快向你爹认个错!”
少年身体颇为壮实,身形像极了杨玄策,估计性格也是。
此刻要紧牙关,恭敬的跪在堂前,一言不发,没有半点认错的打算。
终于,杨玄策发泄完了,一把将藤条扔到了地上。
“来人啊!将这个逆子给我关到柴房去!还有她们俩,都给我禁足!”
那这两个陪跪的女娃娃又是谁?
杨玄策这一辈,家里就只有三兄弟,他是老大,本来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只因为杨玄策发迹之后,才在临安城买下了这个占地十亩的大宅院,逐步步入了临安城的贵族圈,所以杨家的另外两个兄弟,在杨玄策的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深知自家根底浅薄,而杨玄策以往在家的时间也少,所以每每回家都十分的严厉,总想着能够树立一个良好的家风。
本想着接纳故友之女,本来对杨家而言事件大好事,任谁听说了不得夸赞一句老杨家重情重义,没曾想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丫鬟、小厮、管事的,呼啦一声就围了上去,洗的洗、涂的涂,不一会儿就给自家少爷杨怀安捯饬好了。
众人也不敢忤逆杨玄策的意思,一左一右,架起杨怀安就往柴房去了,两个女娃也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杨玄策的妇人也在丫鬟的搀扶之下,抽泣着离开了祠堂。
等众人都走了,杨玄策才摇摇晃晃的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嘴里扔在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她醒不来,可如何是好?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杨玄策这个口中的她,此刻正躺在杨府西南角的一座内院玉笙阁之中。
此时的玉笙阁,算得上是杨府最为安静的所在。
粉色的绣床之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静静的躺在那里,头上缠着厚厚的棉布。
床边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朴素妇人,正坐在床边怔怔的发着呆。
房间之外,三个男子正在轻声交谈,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他们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毛,向众人传达着他们内心的焦虑。
他们就是这临安城里排名前三的大夫,就在两个时辰前,被杨府的家丁强行给“掳”了来。
想想杨玄策黑着脸、瞪着眼的样子,怎么让他们不焦虑呢?
只希望床上躺着的那位,能够完好无缺醒过来吧!
此刻,床上躺着的那位,也同样满心焦虑。
莫云醒过来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快要爆炸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子弹飞入自己头颅的那一刻感觉。
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缝,映入自己眼帘的确实一片粉红,鼻头微微耸动,一股幽香侵入心扉。
“我没死!”莫云心里惊叹道,差点喊出声来,似乎是身体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