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峰插口道:“这点,我也可以作证,姐姐从没学过医术,她只是自小体弱,家中备下大夫,专门伺候她,不过,据我所知,她是没有跟这位大夫学过医术的,而且,因为大夫经常逼她喝药,她是很讨厌这位大夫。”顿了一下,她又猜测道:“会不会她是从书本上学来的?要知道,坊间也很多医书,那位大夫也应该带了许多医书在身边,供随时参考的,她看过也是有可能的。”
公孙杰沉吟片刻,道:“到底有没有跟那位大夫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再说,她可以开刀生子,证明她的医术很高明,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这本事,也绝对不是从书本上能够看来的。”
宁瑾华问道:“开刀生子一事,于你有几分把握?”
公孙杰无奈地笑了一声,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份惭愧,“实不相瞒,一分把握也没有。”
宁瑾华便不再说话,转动着手中的玉石扳指。
公孙杰迟疑了一下,道:“王妃,似乎改变甚多。”容貌没变,但是瞧着她眉宇间的神情,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是怎么的不一样,也说不出个具体来,只是给人那种感觉,就仿若是两人。
宁瑾华嘴角扯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抬眸看韩雪峰,道:“雪峰,你先出去,本王有话跟公孙说。”
韩雪峰心下一沉,脸上却扬起天真的笑意,“有什么话要瞒着我的?我就不出去,得听听你们是不是要说我的坏话来。”
宁瑾华便有些不悦了,沉声道:“难道你以为本王是嘴长的妇道人家?专爱说人坏话么?”
韩雪峰见他认真了,也就不敢再闹,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瞧了公孙杰一眼,希望公孙杰能为她说一句话。公孙杰一向疼爱韩雪峰,自是不忍叫她委屈,便道:“也罢,不必什么事都瞒着她。”
公孙杰与宁瑾华十分友好,平日里只要公孙杰开口,宁瑾华是断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是今日,他竟铁了心肠,正色对韩雪峰道:“本王说了,你先出去。”语气,有几分不耐,自他受伤以后,他常常用这种口吻跟韩雪峰说话,韩雪峰心里已经很是焦躁,更彷徨不定,如今见他连公孙杰的求情都不听。心里便更是难受,却也不好逆他的意,只得带着一脸的不情愿退了出去。
公孙杰叹息一声,“你明知道她对你的心,何苦这样对她?”
宁瑾华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为何,她自从嫁入王府之后,似乎跟以前的雪峰有很大的分别。”
公孙杰一愣,“怎么说?你这一说,活像姐妹俩都换了个人似的,我离京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说与我听。”
宁瑾华便把韩雪晴对他下迷情药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入宫,遇上镇远王妃中毒难产,再到离京去天狼山找灵草的事情点点滴滴都说与公孙杰听。当然,中间也包括了韩雪峰对韩雪晴的挑衅以及设下陷阱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