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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毅,吏部侍郎之子,自幼与我有婚约。
母亲跟贺夫人私交甚笃,早早的给我们定了婚约,那时贺家还是个吏部小吏,几年过去,贺毅的父亲已是三品大员,与我父亲同在文官之首。
虽然我性子淡,贺夫人说我旺夫,非常喜欢我。常常纵着贺毅来找我,只不过现在贺毅不找我,找的都是董心缘,贺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4.
几日过去,我抄书才抄了一半。
突然有一日,正房那边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父亲气势汹汹的过来诘责我:“董文青,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不解的跟去了正房。
屋里一片哀嚎。
几个老婆子端着一盘盘的血水从屋里出来。
董心缘抱着父亲哭:“娘亲不会有事吧?”
父亲的目光望着我,像是结了冰的冷淡:“来人,去大小姐的院子里搜!”
搜什么?
我的鼻腔里满是血腥味,冲的我一阵阵晕眩,以前我闻着血味是不晕的,母亲说我随她,有武将后人之风,现在是怎么了?
我扶着椅子,慢慢的坐下,看着这正房里慌做的一团:“父亲,这是怎么了?”
父亲兀自拥着董心缘,轻轻的安慰她,冷冷的瞪着我:“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
“禁足,抄书,没了!”我已经几日没出过湘川阁,还能做什么?
几个下人急匆匆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物,交给了父亲:“老爷,发现了此物,内里有红花,郎中已经确定过了,是大小姐要他加的红花。”
“孽畜!”父亲松开董心缘,大步走到我面前,劈手狠狠给了我一耳光:“你好毒的心思!”
我瞧见下人手里的东西,是我前几日摔伤了手腕,郎中给我开的药膏,尚未用完,我便留下了,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慢慢挺直脊背:“我什么也没做!”
“没做?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你那个娘一模一样!”父亲还想劈手打我,屋里传来沈鹤年虚弱的声音:“老爷,你干什么呢?青儿能懂什么?她那么乖巧!”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响,沈鹤年这是想把我身边的人全赶走,但我无法辩驳,药膏是我的,里面有什么,我无法自证,我垂下了眼帘:“年姨,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被禁足在院子里,还能做什么呢?
父亲从内屋里走出来,冷冷的望着我:“即日起,大小姐身边只留下一个翠桃,其余的人全部逐出府。”
那都是母亲留下的老人,留给我的,我望着面色如寒霜的父亲,轻声恳求他:“父亲,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把人留给我吧。”
父亲背过了身,一副不想看见我的模样:“你的经书抄完了了?”
我咬住了嘴唇:“未曾!”
“那还不去抄?”父亲一拂袖,便有几个下人拦在我面前。
“大小姐请回吧!”
抄书,我无所惧,赶走了母亲留给我的下人,我也能找回来,我已经退居在湘川阁里,不与沈鹤年跟董心缘多碰面,这个董家还是容不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