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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多做人的道理,都是薄司霆教她的。
曾经,是他告诉她,想要什么就去争,如果争不过,他会替她去争回来。
可是现在,她去争了,他又说她骄纵,要和她解除婚约。
多么可笑。
……
时烟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马姐打过来的。
“快过来!薄司霆发律师函了!”
时烟急匆匆去退房,前台甜甜地笑着,“这位小姐,您的房间已经付费一个月,您可以随意入住。”
时烟不依,退了房,把余下的钱给俞祁森打了过去。
【师哥,今天的房间钱先给我记账,开了工资再还你。】
赶到兴业,马姐骂娘的声音一整层楼都听得到。
“钻戒是他带人去选的,大晚上是他给人披的衣服,两人七年地下恋长跑证据确凿,现在告我们造谣,我造他妈的谣!”
见时烟跑进来,她直接把律师函往她怀里一塞,“来,这是你的!”
时烟低头去看。
也差点骂出声,“为什么我是主被告?”
“柿子逮着软的捏呗!”马姐耸肩,“上到集团下到我们部门都被告了,不过只有你被重点关照。”
“是因为烟烟师妹的那篇稿子吧,点击浏览转发量现在一骑绝尘,师妹,这个月奖金稳了。”徐森还有心情打趣她。
但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我觉得师妹就是踩准了薄司霆的痛点,他这是急了。”
“对,肯定全部被说中,所以才气急败坏。”
时烟幽幽地抬头,看着马姐:“主编,你早上说过这事情反转不会太大。”
马姐气得吐掉了嘴里的棒棒糖。
“我问候他薄家十八代祖宗!”
正骂骂咧咧着,法务部来人了。
找时烟要身份证信息。
薄司霆主告的就是兴业娱乐新闻下面出品的一篇文章,和它的撰稿人。
文章掘地三尺地抠出了他和殷曼柔的爱情糖渣。
——正是时烟奋战一晚上的心血结晶。
却被他斥之造谣。
时烟用的是笔名,现在法务要核对本人,准备应诉。
看薄司霆的强硬态度,届时恐怕免不了法庭一战。
时烟刚把身份证摸出来,一只手从她身旁斜出,将她手里的身份证按回去,顺带拿过那张律师函。
哗啦,对半撕成碎片。
“让他告。”俞祁森脸色成冰,“他薄司霆敢做,就不要怕人敢说。”
这世上,没有人比时烟,更有资格控诉他的无情。
“可是……”法务看着平时温润优雅的太子爷第一次变了脸,心里打鼓。
“他敢告,集团应诉,其他的不用管他。”俞祁森冷声道。
“可是……”法务二度出声。
俞祁森脸色彻底冰冷,“我兴业这么大个集团,连个员工都护不住了?”
他不会让时烟站上法庭,和薄司霆对薄公堂。
他薄司霆不配!
……
“霆爷,人还没有找到。”
时景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魏宏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