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盛铭洲也觉得自己有点冒昧,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没关系,我刚好也没事,走吧。”
短短的几秒,舒年来不及纠结。
盛铭洲就站在她面前,她接受了大脑潜意识里最渴求的信号。
胜一的体育馆很大,一楼都是打羽毛球的场地。因为学生都已经在放暑假了,天气又热得厉害,所以打球的人也不多,只有几个场子有挥动球拍的身影。
盛铭洲把手里的拍子递给舒年,往自己的手上带了个护腕,顺便问了一嘴,“平常打球吗?”
舒年点点头,很自然地把长发紧了紧,接过了球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打,但不经常,技术一般。”
“没事,随便玩玩。”
盛铭洲上高中的时候就进了东安市羽毛球青年队,在整个胜一乃至整个东安,技术也是数一数二。
这一点,舒年很早就知道,握着那把价格不菲的羽毛球拍,故作镇定地走到了网的另一边。
自上大学起,她努力练习羽毛球也已经两年,还专门找过教练系统学习,花了不少时间去练,技术说不上多好,但肯定也不差。
但和盛铭洲打,是第一次。
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
空荡的场馆里,可以听得见挥拍带起的爆裂风声。
舒年站在网的另一边,心快要蹦出胸腔,捏紧球拍,手心里都是汗。
盛铭洲往后迈了一步,开始发球。
舒年进展归紧张,但水准还在,眼疾手快,接住了球打了回去。
来回几次,盛铭洲就发现了舒年并不是技术小白,扣球的力道很大,慢慢也开始展示真正的实力。
青白相间的塑胶场地,白色的小球来回飞舞着,舒年很专注,她知道盛铭洲的实力,不想露怯,也不想丢了面子。
直到在盛铭洲反复的进攻和扣球中,终于漏了一个球,落了一分。
“再来!”舒年状似无意地弯腰捡起球,长舒了一口气,调整状态重新发球。
来来回回,打了几场,不能说势均力敌,但盛铭洲基本也没有捡到太大便宜,舒年连续的进攻和滴水不漏的防守着实让他捏了把汗。
难得遇见合适的对手,可以玩得如此酣畅淋漓。
这一场球,整整打了一下午。
偌大的场馆里,挥拍击中球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跳跃上步接球的身影动作很快,两个人都投入其中。
直到看着盛铭洲收了拍,舒年才舒了一口气,
“可以啊!打得这么好!”
盛铭洲上高中的时和胜一不少羽毛球打得好的同学“切磋”过,倒是从来没有听过舒年的名字。
“高中的时候,不经常玩吗?”
“嗯,那时候学习太忙了。”舒年撤了个谎,随口一说。
她学起羽毛球,已经是上大学的时候了。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莫名地执着着这项运动,一晃两年,没想到练就的好球技居然在今天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