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余生道:“我可以……”
“叮……”走廊上的电梯忽然打开。
穿白西装的高大男人,带着几个随从走出来电梯。
男人一看到我,有些惊讶地微微颔首,笑道:“小姐,又遇到你了。”
竟然是他?
那个肇事者。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已经走向了ICU大门。
门口,几个女工阿姨毕恭毕敬地向他汇报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转过身,走到我面前,温和道:“董小姐,我是KS集团的总裁司徒瑾然。对你母亲入职坠楼一事,我感到非常抱歉。请你放心,KS集团将承担全部的治疗费用,并为你的母亲请专职护工,直到她康复。”
短短几句话,他说得云淡风轻,脸上还挂着微微的笑意。
在我听来,却如同救命稻草。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的笑容更深了,“董情小姐,我上次撞了你,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到KS集团任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从余生的别墅搬了出来,住到了KS集团的员工宿舍里。
白天,我在KS集团大厦19楼上班,晚上,则在医院照顾妈妈。
有KS集团的资金支持,妈妈的几台手术非常成功,她在ICU里躺了半个月,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
病房是KS集团专程预定的高级病房,只住妈妈一个人。
我陪在妈妈身边,鼓励着她对抗伤痛,告诉她一定要好好治疗,早日康复出院。
我还告诉她,我找到了薪水很高的总裁助理工作,就在KS集团。
妈妈很感激司徒瑾然,我也是。
余生来看过妈妈几次,对我执意要去KS集团上班的决定,很不赞同。
他把我堵在病房门外,低沉着声音道:“我也可以全额医治伯母,我也可以给你提供岗位工作,你为什么要选他?”
我仰头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选任何人。
妈妈在酒店工作,上班第一天失误坠楼,KS集团愿意承担费用,愿意给我提供一个就业岗位,于情于理都是合法合情可以接受的。
但如果是余生全额治疗妈妈,我去余生的公司工作,那意味着什么?
说到底,我和他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余生对我的反应大为光火,伸手想要揉揉我的头发,终是冷冷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慕容安狠戾的耳光,微微闭了闭眼,转过身推开了病房门。
转眼,妈妈在医院已经住了将近半年。
她的身体基本康复,但走路还需要依靠拐杖。
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司徒瑾然提议为我们单独租赁一套小房子。
我拒绝了。
他发给我的薪水,足可以在C城租一套小房子,顺带养活我们自己。何况,他还给了妈妈带薪病假,让妈妈在家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