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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外者一间,有五案骨牌,五案骰子,二案单双。戏者男女同坐,呼声响朗。每案旁立,一皂衣大汉,瞋目视之,无论谁胜矣,其将抽去一成。
第二间璧房里,人比较少,亦较安静,五案骨牌,坐者皆为鸿商富贾。案旁有芳茗白烧,满头珠翠之女侍。此博场,正是十剑部落开之。
最后一间璧房里,门紧闭。
共有五六人,围一案骨牌,十余红妆侍。有喂莱之,翩送客之口。有斟酒之。有偎在怀里之,眉眼盈盈。
一面黧黑,遍身黑衣,身后斜背一柄长剑之少年,含笑在旁观看。不时往来,偶以手去抚其胡渣。其为逍遥堂,堂主耳翀。
方时,一衣黑罗衫,生得,獐头鼠目之猥琐男子,闪缩着趋步进来,远远的便打躬谄媚,言曰,少庄主好。
耳翀横眉立目,负手步至,攒眉叱道,郭郎,此处为子能来者乎。
郭郎摧眉,言曰,小的岂敢妄入,只是……
其眯目一笑,小语言曰,今有一生人,于十二坊,戏骨牌花了伍万。小的一打听,其足至此弄戏,故至白少庄主。
耳翀问曰,哦,为何人。
郭郎急忙道,姓石,单名一铁字。
耳翀怔了怔,沉吟道,石铁,此名甚生,从来未闻。
郭郎曰,听其言初来,尧光之山,是故。
耳翀不悦,沉声曰,于是赌坊之,都是何人,子总该晓得。身份不明者,从来是不令进赌坊之。
郭郎陪笑著曰,少庄主宽心,无来历者,小的何敢妄为。此石铁公子,乃上仙界,时光城之人。初以逍遥堂,所以寻乐而来者,其有耳孙少主之信物。
耳翀颜舒曰,盖为上仙界,时光城之人。待我去看看。
其至于十二坊门外,从门隙窥焉。
只见一个,眉目清秀,举止娴雅,美如冠玉之男子。往来十二坊里,持壶刁酒,意气扬扬,甚自得也。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
其果是掷尽金钱,面不改色之豪赌。左之一案骨牌,其押数把,则输矣伍万两左右。
耳翀忽入门,步迎去抱拳笑道,石兄,远道而来,小弟疏忽,不周处,万望恕罪。大笑着拉起石铁之手,一见如故。
见耳翀,如此恭敬石铁,十余个,戴珠翠少女,围了过来。与其斟酒,喙争,为之看牌。
石铁大笑,左拥右抱,其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掷于案上,曰,卑人坐庄而何。
耳翀瞥了一眼,但见大叠银票,最上一张,已是十万两。即笑而曰,石兄若坐庄,小弟自来陪。
方坐庄之眉子须,乃七剑山庄,米行之东家,其明耳翀之意。即坐起,抱拳笑道,石兄若坐庄,小弟亦来奉陪,请。又有二个输钱,欲翻本之少媪,亦坐了来。
石铁满引一觞,对抱于怀里之红妆笑道,美眉可为我看好了,莫将戏出一张哦。
此一庄果然戏得精彩,只见个个,面红面绿,汗流浃背。那米行东家眉子须,输钱最多,遂起身归家睡矣,其二少媪亦起归也。当是时,银票皆于焉石铁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