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沫在厨房里找来一个小锅,放了水,开了火,走到冰箱面前,打开冰箱准备找食物。
突然“砰”的一声,傅云珊把冰箱门给重重压上,眯着丹凤眼,冷声问道:“我以为你只是精神病而已,没有想到还聋了?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田小沫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转身靠在冰箱门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傅云珊,不紧不慢地说:“我姓田,不姓傅,别叫我姐。”
“……”傅云珊黑着脸。
“你最爱的睿哥把我从精神病院救出来的,也是他让我住在这里的。”
“不可能……”傅云珊欲哭地瘪嘴。
“他在房间接电话,有什么事你去找他,别打扰我煮早餐。”田小沫冰冷冷地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转身继续开冰箱拿东西。
傅云珊气得直跺脚,对田小沫住在这里很不满,她冲冲地把刚煮的一锅水给推翻了。
“砰”一声闷响,火瞬间熄灭了。
狼狈的灶台满是水,傅云珊转身就离开厨房,撒娇的语气带着哭腔喊:“睿哥……睿哥你在哪?”
田小沫一动不动地看着灶台的水流,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傅云珊就是那种我若不好过,全天下人都不配好过的女人。
田小沫也曾经跟傅云珊计较过是非对错,但吃亏的总是自己。
她收拾了灶台,重新煮水下面。
十分钟后,田小沫端着两碗鸡蛋面从厨房出来。
突然看到客厅的一幕,田小沫心里无比膈应。
顾泽睿正给傅云珊受伤的手上药。
傅云珊楚楚可怜,还哭唧唧地小声嘀咕:“疼,好疼……”
“怎么一进门就烫伤自己了?”顾泽睿低头给她涂着烫伤膏,淡淡地问。
傅云珊瞥了一眼站在饭厅的田小沫,委屈地开口:“我见到姐姐在厨房煮早餐,我太激动了,但她还是那么讨厌我,勺了热汤就泼到我手上。”
顾泽睿沉默了。
听到这些对话,田小沫隐忍地咬着下唇。
傅云珊刚推翻的水都还没煮热,不可能在厨房弄伤手来冤枉她,想必是跑到热水机面前烫伤自己的手背,博取同情并陷害她的。
这心机,这手段,傅云珊是屡试不爽啊,之前她也没少被陷害,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睿哥,我姐姐有精神病,我不怪她。”傅云珊体贴地说:“但你为什么把这么危险的她放在这里呢?你就不怕她随时伤害你吗?”
“……”顾泽睿放下棉签,收拾药箱,黑着脸一言不发。
傅云珊看了看烫得通红的手背,冲着田小沫扬起嘴角,眉目间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田小沫,略显得意。
换作以前,田小沫会忍了。
若她现在还要忍,那就真不配做人了。
田小沫端着面条走向客厅,来到两人面前。
顾泽睿抬眸看向田小沫,深沉的目光略带无奈,但没有责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