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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微微发红的鼻尖,时宜怔愣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傅川霖不对劲,即使是真的生气了,也断然不是现在这种行事风格。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时宜神色凝重的推开房门。
果然,傅川霖双手攥紧床单,神色痛苦的闭眼躺在床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
傅川霖的腿少年时为了救她受过重伤,如果不是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及时医治,这双腿早就废了。
腿是治好了,基本不影响行走,可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后遗症——肢体记忆性疼痛。
病发时,轻则疼得浑身冷汗,重则无法站立,等同于残疾。
时宜拿了热毛巾简单给他擦了擦汗,然后给他的腿进行热敷**。
半小时后,傅川霖沉重的呼吸声慢慢平缓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弛。
长长吐出一口气,时宜抬手擦去额角的薄汗,稍稍放心了些。
傅川霖安静的躺着,呼吸匀称又绵长。略显苍白的脸上,五官褪去了平日里的凌厉,就连脸颊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
时宜盯着傅川霖的脸仔细看了许久,卸去了身上的那股锋芒,他似乎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也有脆弱需要人怜惜的时候。
“看够了没有?”
骤然对上傅川霖锐利的目光,时宜吓得一哆嗦,一抹朝霞自耳朵慢慢攀爬至脸颊。
时宜:我以为你睡了......还疼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按按?
“我不需要你在这里讨好。”
今天不过就是看了简向聿一眼,那种邋遢样子......就已经谄媚到这种程度了?
傅川霖探究的双眸里多了几分讥讽,冷笑开口,“别做梦了,我不可能让你跟他走的。”
时宜:?
愣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傅川霖说的他是谁,时宜顿时急了,双手一顿比划。
不是,我没有要跟他走,我是真的担心你,不想你这么痛苦。
疼痛耗费了身体太多的精力,见时宜双手动作飞快,傅川霖瞥了两眼有些头疼。
“看不懂。”
时宜双手僵在半空中,眼神黯淡了下来。
怎么办,现在什么解释他都不理会,要么就一句看不懂。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看不懂,还是不耐烦懂。
想了想,时宜平静下来,目光坚定,缓慢而有力的比划着,我想去学医,我想帮你治好腿。
傅川霖垂下眼眸,神色不清,“没用的,治不好的。”
见他似乎有些颓丧,时宜略带急切。
别灰心,一定可以的,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我都会做到的。
“一辈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傅川霖满脸讥笑,“你凭什么觉得能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时宜:我们......不是有婚约吗?
时宜有些迟疑,傅川霖的态度显示,他似乎压根就不记得什么婚约,又或者是他根本没当回事。
“你大概还不知道,”傅川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上次回老宅,家里的长辈说要重新给我物色结婚对象。”